男孩没有压制自已的嗓音,小孩子特有的清脆嘹亮吸引到列车员的注意。
殳文曜无法继续阻拦列车员,无奈看着她快步走向花槐。
“你们怎么回事?驾驶室不能随便进,你们家长呢?怎么都不看好自已的孩子?”
“就是因为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太多,我才一刻也闲不下来。”
列车员恍若没有看到男孩高举自已的头颅,指着他和花槐就开始教育起来。
青年女人连忙抱过男孩,对列车员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孩子太贪玩了。”
殳文曜带花槐离开驾驶室,同样回以抱歉,“她也很贪玩,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花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她感觉自已要被吓到失语了。
手脚冰凉,连思维都有些麻木。
任由殳文曜带她离开这节车厢,过程中,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男孩。
男孩仍旧举着他的头颅,在她即将移开视线的时候,猛睁开眼睛,张嘴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受到惊吓时,花槐更加难以移开视线,就这么盯着他,把他的口型尽收眼底。
yinliao。
是什么?
饮料吗……
难道说,那名背着单肩包乘客的饮料有问题?
花槐反手拉着殳文曜来到第四节车厢,确定那名背着单肩包的乘客无法听见后,把自已的联想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他。
殳文曜道:“那个男孩子没有制定输赢的惩罚和奖励,不是真的想跟你玩捉迷藏,他在引导我们发现这辆地铁上的问题。”
“第五节车厢中的那只宠物犬,也是冲着这个方向叫的,恐怕让宠物犬感到惊慌的不是男孩藏起的头颅,而是那名背着单肩包的乘客。”
曾正业插话,“还有第四节车厢中的那名婴儿,他停下哭声的时候,我注意到背着单肩包的乘客正站在他不远处。”
在这场副本中,曾正业认识的人只有花槐,所以他始终关注花槐这边的动向,导致关注到这一点细节。
答案似乎浮出水面的,接下来只需要检查单肩包中的饮料有什么问题就好。
殳文曜的抢夺方式一如既往简单粗暴。
在单肩包扔来的时候,恰时地铁进入第七个站点停下,花槐去接单肩包,不仅没接到,还被一双手推出了地铁。
很用力,是一双成年人的手。
花槐踉跄摔倒在站台上,想要起身重新进入地铁已经来不及了。
车厢门缓缓关上,她看到殳文曜错愕的面孔,曾正业慌乱想要出来解救她的动作,还有方春竹得意锐利的目光。
她没有任何遮掩,笃定了花槐会跟娄鸿才一样死在站台里。
地铁缓缓启动,地铁站的灯光忽明忽暗。
最后,全部陷入黑暗。
周遭传来生物爬行的声音,有大有小,像虫蚁一样,听得人浑身难受。
光听声音,已判断出附近的生物不少。
逐步逼近,近在咫尺!
下一刻的空气中传来腐臭味,并发出腐蚀的声音。
一道清朗的声线进入她的耳朵,“不要怕,我在。”
是赵岭!
刚才一时慌张,花槐竟忘了赵岭的存在,他是自主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