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睢一伸手,便拢住了苏卿栀纤细肩膀。
薄唇翕张着,“两刻钟以后,朕便带栀栀回去。”
苏卿栀乖巧点头应下,“好。”
宫殿很大,唯余剩下苏卿栀和李清衣两人。
苏卿栀紧抿着红唇,看向李清衣之时,早已红了眼眶,如鲠在喉,
“师父,我只能如此。”
只有答应萧砚睢的条件,乖乖待在他的身边,萧砚睢就并不会动她所在意之人。
李清衣走上前,将苏卿栀紧紧抱在怀里,似乎也在预料之中,语气蕴含着凄芜无奈,
“我明白你不得不如此做的道理。天意弄人,如今你我两人都出不了这皇宫,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抗争不了。即使有机会,那也是会被掐断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
旋即,李清衣凑到苏卿栀耳边低声说着,压抑着深沉的痛楚,濒临绝望,
“我先前是多么希望你与我的人生是不一样的,可现在事实俨然如此。或许要些时日,一定还有法子的。”
泪水濡湿了脸颊,苏卿栀使劲摇着头,
“我永远都离不开这皇宫的,或许我可以让师父离开这。”
苏卿栀知道自已即使逃了,想必也过不了多久,她也被找到的,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苏卿栀只觉得自已承受不起。
正当李清衣说话之际,不远处便传来清冽带着不容置喙的声音,
“栀栀,该走了。”
苏卿栀侧头看去,便见萧砚睢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两刻时间还未到,这一切就截止了。
萧砚睢走上前,将苏卿栀圈在了怀里,幽深诡谲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父皇来了,我们就不要打扰母妃与父皇叙旧了。”
苏卿栀听此,心头的不安惶恐愈发明显,不管是萧砚睢还是太上皇,都希望她们被困住在这皇宫之中,简直骇人。
到了坤宁宫。
苏卿栀刚坐在萧砚睢腿上之时,萧砚睢便径直将她的双手往下走,直至触碰到腰封,尾音之中缠绕几分旖旎,
“栀栀可还记得这个腰封?”
苏卿栀垂眸将视线落在有些丑陋的腰封上,面对萧砚睢这般的质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说道:
“这是臣妾为陛下绣的腰封。”
随即当苏卿栀抬起眼睑看向萧砚睢时,只觉五官轮廓显得有几分凌厉骇人,眼底也愠着怒,
“朕说栀栀前一半还绣得好好的,这后一半绣品,想必栀栀也是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完成了,想必那时候栀栀是在想着如何逃离朕的事情,所以朕对栀栀假死一事产生疑虑也是正常的事情。栀栀以后再帮朕绣一个好的腰封吧?朕希望栀栀不要再敷衍了。”
苏卿栀手指轻捻,内心有些慌乱,所以就仅凭借一个腰封,萧砚睢便如此疑心,更不要遑论别的事情了。
苏卿栀现在不敢看向萧砚睢的眼神,红唇轻启,
“过些时间,臣妾会给陛下绣上一个好的腰封。”
萧砚睢轻捏了捏苏卿栀娇嫩脸颊处,声音之中缠绕着缱绻,
“栀栀很乖,想必栀栀也会将朕的条件履行好的。”
苏卿栀与他母妃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知道苏卿栀如今不会再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