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余凝校队的比赛结束后,网上有关秦南校队的风向与上一局大相径庭。
即使全国大赛蕴含了新生代卡师们的无限憧憬,依然无法摆脱这就是个现实的名利场的事实,不过是被选手的青葱年岁包装成梦想的模样。
在蓝欣玲的言语引导下,石小小也看淡了,不再高频率关注账号下的留言。
相较于何所寺,心思细腻的蓝欣玲显然更能胜任心理教练这一职务。不过前者不甘心被比下去,晃悠悠跑了趟校长室,为校队众人(包括后勤教练组)再一次争取到了聚餐津贴。
他龇着牙,上扬的嘴角与翘起的发尾几乎是相同弧度:“小的们,跟着我混,是你们的福气!”
五轮场次结束,对于秦南校队来说,入围赛已经告一段落。
何所寺甚至打算让许之问等人滚回去上一段时间的文化课。
在何所寺口中,总感觉上课和玩游戏一样,都是消遣排解的渠道,叫唐维格外费解,好在不影响听到噩耗的他,吃得满嘴流油,推荐道:“之问,尝尝这道菜,绝了呀。”
说着,他脑瓜子一转,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石小小:“哥们儿赶紧偷师!”沿袭家风的石小小在厨艺上可谓触类旁通,只需尝过一遍,回去立马就能复刻得八九不离十。
神经大条的他,压根没意识到因为没能订到包厢,这会儿他们一行人包了两桌,正在大堂用餐,路过的老板娘已经在用特别诡异的目光凝视他了。
担心发小走不出这个餐馆,许之问把一汤匙炖烂乎的牛肉塞进了唐维口中:“吃吧你,大馋小子。”
“呜呜呜……”唐维鼓着腮帮子,娃娃脸更显圆润。
其余人不约而同地静默,等老板娘回到柜台,一时之间餐桌上只剩碗筷碰撞声,叮叮当当。
倒是隔壁桌的交谈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一位老大哥喝得满脸通红,音量不自觉升高:“注意到没,最近市区发生了好几起失踪案件……”
另一中年男子也抱着酒瓶子唏嘘:“早就知道了!我可是每天都留意时事的。要我说,这些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畏罪潜逃!市区禁制那么多,官方又以卡牌做天眼,哪那么容易被害,一定是自已偷偷摸摸避开了公共区的监控啊!”
“不对吧。”
老大哥没被这人笃定的语气带偏,他只是上脸,又不是上头,依旧坚持自已的判断:“几个失踪人员的公信都很好,其中一个甚至是卡师协会的成员呢,不像是逃犯。”
“那怎么说,神级禁制下能用的卡牌有几多?连秘境都只会出现在无禁区域!”中年男子坚持已见,“在市区,但凡遇到生命危机,只要联通天眼枢纽站,就能临时获得部分卡牌权限,更有最近的执法队雷霆出队,那效率杠杠的。之前有一次……”
酒喝多了,脾气也见长。
眼看他越说越激烈,老大哥马上附和几声,然后换了话题,毕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这次只是接二连三出现在本市区,才引起了大众注意。
“好了好了,喝这么多回去嫂子不得锤你。”
“她敢!”
“……”
许之问放下筷子掏出手机,食指向上滑动、敲击,果真看到了两人口中报导的新闻,几条新闻间隔时间不长不短,看着毫无规律。他又特意搜索了下,其他地域同样出现了失踪新闻,只是没秦南市密集。
此前因为忙着备战,所以没注意到。
“我爸上次叫我回去就是为这事。”王为用茶水清了清口,慢条斯理地道,“他还想叫我带上保镖,简直不要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