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鞭,保安良,除恶扬善远名扬”。
“头三鞭,打的是恩将仇报白眼狼,利字当头丧天良”;
“后三鞭,打的是没心没肝不孝子,长大成人忘爹娘”;
“再三鞭,打的是虚情假意立牌坊,脸上亲热肚里凉”!
灵堂中央,一对夫妇的牌位赫然在列,香火袅袅,大气辉煌。
灵堂之下,兄弟两人正忙着迎来送往,高朋满座,宾客云集。
忽然,席间一位老者起身,摔碎了酒杯,从腰间解下一根丈二长的软鞭,抖手一挥,“啪”的一声惊醒了满堂宾客。
随即指着正在给大家讲话的老大吼道:“喜丧,什么叫喜丧?你们这么说不怕丧良心吗?”
当初师兄将这麒麟鞭传给我,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继承他的遗志,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吧!这第一鞭竟然打在你们身上。
师兄何等英雄人物,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不孝子孙,衣冠禽兽?
老大见事态失控,连忙上前劝阻,“师叔,你老要是有什么怨气您可以后面找我们兄弟出气,但今天是我爹娘的大日子,还请您息怒,容后在说!”
“是啊!是啊!师叔,您别这样,耽误了我爹娘的吉时,您老人家百年之后,见了我爹娘也不好看啊!”老二也在一旁阴阳怪气。
不提爹娘还好,一提爹娘,老者更生气了。
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就朝两个不孝子打了过去,两人连忙躲避,一时左右踟蹰,好不狼狈。
“你们真以为大哥和大嫂是意外死的?好好的怎么会有意外?你们脑子都被狗吃了,还是眼窝子被银子塞住了?”
“都给你们留着脸呢!”
“你们夹起尾巴低调些把丧事办了也就罢了,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们。”
“可你们竟然还借着大哥的丧事大操大办,大肆敛财,更舔着脸说什么喜丧?”
“你们这么说不怕遭报应吗?”
庄严肃穆的灵堂,老者正在挥鞭打烂了酒席,驱散了宾客,声泪俱下的痛斥三个中年人。
这一切的喧闹和欢乐气氛都在老者的一声声控诉中化成了黑白符号,消失在灵堂的香烛烟火中。
……
“大哥!你为什么不把这门独门鞭法传给侄儿,而是要传给我呢?”
官道上,两匹马并行,其中一人面容刚毅,头发花白,一身疲惫之态,但双眼炯炯有神。他身骑一匹黑色骏马,手持一杆大枪,腰间挂着一副丈二长鞭,威风凛凛。
另一人则骑一匹枣红色大马,略微年轻些,但天生一副面瘫脸,不苟言笑,手执一柄开山刀,此时正一脸疑惑的问身边的领头之人。
两人马后,是十几名黑衣劲装的镖师,分列两侧,形成紧密的护卫阵型。
镖车在中间缓慢前行,车上插着镖旗,旗帜在风中飘扬,上书四个大字“振威镖局”。
镖师们个个身强力壮,神情严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在镖队后方,还跟着一群身手敏捷的趟子手,他们负责殿后和警戒,以防有人偷袭。
整个镖队行走时步伐整齐,纪律严明,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原来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振威镖局在走镖,其中领头的是总镖头邵振海,旁边的是他的结义兄弟何永贵。
邵振海笑着说道:“你两个侄儿都不是练武的料子,我让他们在家安心读书。”
“将来若是能有一个人考取功名,也算是祖上积德,光宗耀祖了。”
“可咱们江湖中人,想要进入庙堂谈何容易啊!”面瘫脸的何永贵一脸不可置否。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邵振海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已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