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和毛球有什么关系?
毛球可乖,平常也不会把绷带扒拉出来玩。
等等?
陆曦目光掠过某个东西,忽然看了看毛球,又转头打量脸面无表情的谢枭,来回看了两三次,不可置信得开口:“你是说,毛球脖子上那个项圈?”
怪物默不作声地点头。
他记得清清楚楚,把蠢狗带回来的第二天,小乖就给它戴上了脖子上那个东西,还拍着它的脑袋,语气温柔对它说:“戴上项圈,就不是流浪小狗了,以后就有家,也不会再被丢下了。”
项圈=不会被丢下。
怪物不懂流浪是什么,也不懂家是什么,但他知道不会被丢下,就意味着永远在一起。
可惜他等了很久,小乖都没有把项圈戴到他脖子上,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让他一直待在她身边。
某个深夜,忿忿不平的怪物甚至幼稚地把毛球的项圈扯了下来,试着往自已脖子上套。
最终因为尺寸不合,迫不得已放弃。
陆曦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目瞪口呆:“毛球它是狗啊!”
哪有人拿自已和狗比,然后迫不及待套上项圈的?正常人都会觉得屈辱吧,除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爱好,那就另说了。
狗怎么了?狗就比他厉害?
谢枭舌尖顶住后槽牙,喉间滚出低沉的笑。
他骤然扣住陆曦手,薄茧碾过突跳的脉搏,宽大的手掌化作一副挣脱不开的镣铐,轻轻松松就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圈在一起。
他盯着她,眼中的连自已也读不懂的炽热,一字一句地:“戴上项圈,我也可以当小乖的狗,小乖不能丢下我,不能不要我。”
暴起的青筋从手背爬上小臂,将她的双手绞成祈祷的姿势举过头顶。
每吐出一个字,箍着她的力道就紧一分,略带薄茧的手心和她细嫩的肌肤贴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烫化。
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陆曦察觉到危险,她本能地挣扎一下,没挣脱开就算了。
谢枭还顺着她的力道,双膝跪在沙发上,以膝行的方式,直直向她逼近,高大的影子一点点蚕食着她颤抖的轮廓,直至完全笼罩。
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伴随着重重的压迫感袭来。
沙发就这么大点地儿,陆曦想躲都没处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已越来越近,像一只被恶狼盯上无处可逃的小羔羊。
脖子上垂下来的小半截白色绷带在半空中晃啊晃,就如同她那颗紧张到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谢枭目光深深,紧盯她不放:“要像对那只蠢狗一样对我。”
“给我梳毛”
“给我抱”
“给我舔。”
空气似乎都被他身上的温度感染,变得灼热,头一回有人上赶着给自已当狗,她也挺手足无措的。
果然变态还是那个变态,脑回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