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片刻,苏杳杳忽地想起什么,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坐到一旁,手开始在腰间摸来摸去。
帐子里很安静,衣料摩挲的声音尤为响亮,沈恪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腰间,然后侧过头看她,“不许胡来。”
“我知道,反正洞房花烛夜你也跑不掉。”苏杳杳头也不抬,捏着一根绳子从束腰里提溜出来。
“……?”沈恪脑子里几乎是生出了错觉,含羞带怯的苏杳杳,他怕是这辈子也看不到了。
苏杳杳看着他,忽然凑近,这才发现沈恪还穿着寝衣,她拍了拍脑袋,将昨夜绣好的香囊塞到他手中。
“这个送你,我自己绣的。”
沈恪将视线上移,她鬓边刻意簪了一朵粉白的玉雕桃花,因着方才的那些动作,已经有些歪了,他不自觉伸手,撞向她含笑的眼睛。
“美吗?”苏杳杳正了正簪子,也不知问的是她自己,还是香囊。
沈恪撤离开视线,捏着香囊看,“鸳鸯?”
“鹅!”苏杳杳耸了耸鼻子,颇为自豪补充道:“长得像鹅的鸳鸯。”跟上辈子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
沈恪开口:“好丑。”
苏杳杳:“……”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想了想,她摊开十指,又道:“扎了我好几十下呢。”
沈恪忽然笑了笑,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看她,像是漫不经心般问:“我帮你揉揉?”
“不。”苏杳杳将手凑到他嘴边,“要亲亲才能好。”
沈恪没说话,眉梢微扬,拇指在绣线上来回摩挲,梦里的那一幕与现在重合。
“你怎么不说话呀?”果然,苏杳杳开口。
沈恪眸色加深,将香囊往枕头上一丢,捉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放到口中。
指尖触到他濡湿的舌,伴随着轻微的裹挟吸吮,苏杳杳偷偷吸了一口气,难得红了双颊与耳垂。
他眼眸深邃,似笑非笑,浅色的薄唇懒懒地含着她莹白的指,莫名有些情。、色的味道。
苏杳杳缓缓吐气,感觉再也受不了,小幅度想要将手抽出。
沈恪却拉住她的手,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还要吗?”
妖孽!苏杳杳被诱惑着点头,随即猛地又摇了摇头,耳尖已是鲜红欲滴:“……还是不要了吧。”
沈恪抬了抬眉眼,伸手在她脖颈留下的淡红色痕迹上勾画,漫不经心道:“这么点胆子,嗯?”
苏杳杳一把捂住脸,十指大张几乎挡不住那双灵动的眼,“我是怕……”
她顿了顿,将眼睛遮了起来,“我会忍不住……留不到洞房花烛。”
直白且露骨。
沈恪沉默了……
苏杳杳缓声补充道:“你得理解我,毕竟我等了好多年。”
沈恪约莫是有些心疼了,指尖绕着她垂在腰际的发尾,许久后才道:“与我说说。”
“咱们得小心沈珏……”苏杳杳话锋一转,将上辈子沈恪暗中查到的东西粗粗讲了一遍,最后倒是避开了自己的惨状。
沈恪听后,沉默半晌,问:“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