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弥宏那近乎无情的话,京一驻足想了片刻,后了然就往山下去了。
一路脚不停歇的来到了一处宏伟的高塔前,却是那之前来过的文书殿。
踏步而入,熟悉的书卷气味仍旧浓厚,三三两两的弟子成伙结队的查阅着资料,均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氛围安静得使人有些困倦,而殿里的老头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他那副半年没睡过觉的模样,京一有些不忍的再次敲响了他面前的书案。
被声响惊醒的老头儿也不动怒,抬起昏花的老眼瞅了瞅案前的京一,了无生气的道:
“何事?”
“前辈,弟子想借贵宝地查阅些资料,不知可否?”
“左边的书架任凭翻阅,右排的莫动,楼上的更是不许。”
“晓得了,多谢前辈。”
老头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京一给老头揖了一礼便往左边的书架行去。
看着一排排三丈多高的书架,京一看得头都大了,这得找到猴年马月。。。。。。
本就对书籍一类的东西不甚感冒的京一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依着目录查阅起来。
日落西下,窗边透出一道道橘黄色的霞光。
文书殿内除了窸窸窣窣的翻阅声外便无其他声响,本来还算人影耸动的殿内此刻仅剩下京一与三两个正在莽劲查阅的人儿。
此刻正站在一架木梯上兀自翻阅的京一似乎也遇到了不小的问题,正愁眉不展的盯着书本上的内容,脸色,都要苦出汁来了。
但也不是说这个下午毫无收获,至少京一已经了解到了这段口诀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呼吸法门。
可是翻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仍然有好一些生涩晦暗的词句不甚其详。
时间,慢慢的于指尖流逝。
殿内已经不知不觉掌起了柔和的油灯,里头的人儿也只剩下京一一个孤零零的撑着一盏小烛灯秉烛夜读。
随着大量的翻阅,京一对弥宏教授的口诀理解得也越来越深,自问有些八九不离十,差的也只是几处关键词罢了。
可找了甚久就是找不到那几个词语的解释出处,单个词能够理解,但排成一句就不是那个味了。
要知道练功最是忌讳的就是练错法,而就在京一换了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寻找查阅。
正是最为聚精会神的时候,一个阴森突兀的声音忽至身后响起:“小娃娃,我看你也查了一天了,夜也深了,该回的便回了吧。”
却是那个瞌睡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京一的身后。
越是查阅下去就越是对弥宏教授的口诀产生浓厚兴趣的京一此刻怎肯轻易放弃,闻言头也不抬:“前辈,弟子就快弄明白了,不用招呼晚辈,待弟子寻得心中所解便会离去。”
“痴儿,这里都是些历史文献、江湖轶事,功法语录半子没有,玩物丧志的玩意。”
老头儿摇了摇头正待离去,但看到京一不闻不动的模样也不由得好奇起京一查找的是何时文献,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且说说,你找的是何时出处,小老儿有些兴致,便给你参谋参谋。”
听到老头儿的问话京一喜上眉梢,挑起了其中一处晦涩的句子便念了出来。
随着京一缓缓开声,老头儿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眸瞬间闪出了一抹精光,竟略显失神的喃喃自语:“却是前朝语录,怪不得,怪不得啊。”
老头儿神神叨叨了片刻便严肃的看了看京一:“小娃娃,这些语录你却是从何处寻得?”
感觉有戏的京一立即躬身对老头儿言道:“这是晚辈的老师传授与弟子的语录,晚辈不解,老师却说答案得需自已寻,所以晚辈只得在此寻求答案。”
老头儿闻言静默许久,继而突然给京一深深作了一揖,叹道:“你的老师是个了不起的人儿,最后一排的书架上或许有你寻求的答案。”
言罢深深看了眼京一便步履蹒跚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