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太原先还与旁人说笑着呢,忽而被眼前这一幕吓的话都说不明白,险些就要晕过去!
“拉开,快拉开啊!堵了二姐儿的嘴,她这是和她母亲一样得了疯病了啊!”
池老太太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本来今日可是她们侍郎府最得脸的日子了,竟然能打起来!
早知道这个孽障会引回这样的祸事,当初就不该让她嫁人,直接送回老家也罢,秘密处死也罢,都好过今日把她们全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擦!
奴仆们一起上前,自然是很快就把二人给拉开了。
但是池归莹下手极重,死活不肯放手,硬生生的把吕母的头发薅掉了一大把,连带着头皮都没了好大的一块儿,疼的吕母鬼哭狼嚎。
“儿媳谋害婆母,是死罪!死罪啊!侍郎府家的姑娘往后谁还敢要!都疯了,都疯了!”
吕母骂骂咧咧的,嘴里也没有一句好听的。
闻言老太太当即就拿手边的热茶一下子泼到她脸上,而后怒骂着就说道,“把这杯醒神茶给吕氏灌下去!让她再胡说八道!”
这茶可都是刚上的,吕母被烫的嘴巴里都起了不少泡,再加上刚刚受的伤,她这一趟来的着实是惨不忍睹!
场面一度混乱,何令颐压根都顾及不上手臂的伤,只觉得恨不能直接弄死吕母和池归莹,她们前世害得母亲如此悲惨,今生还要毁了她出嫁的日子,简直不可饶恕。
因此对着池老太太突然就发狠说道。
“池家结的什么亲?竟然在这大喜的日子上赶着闹事?是打量着海伯侯府和镇国将军府的人好欺负吗?老太太,如此场合还要任由她们闹下去不管不顾吗?”
这还是池老太太头一次见何家的这位小姐发怒呢,虽说自己是长辈,可对方却是未来的太子妃,身份比她不知高贵出多少,自然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只能是对着奴仆们就发火说道。
“还不速速把这些人给捆到后面去,另外着人请大夫来给何小姐看伤!”
说完这话,立刻就陪笑着看向今日到场的众人。
“让诸位夫人小姐们都受惊了,还请移步外面的水榭,内屋之事都是二姐儿嫉恨大姐儿的亲事才会有此一出,她原本就是我池家逐出家门的姑娘,原以为她今日来是会顾及亲戚脸面的,谁知还是同她母亲一样的疯魔,还请大家莫要传出去了,这家丑实在是不好外扬,老婆子我先谢过。”
说着,就弯腰朝四方看热闹之人躬身行礼。
她一辈子经营的名声,面子,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老泪纵横的样子也让部分与她交好的夫人们不忍苛责,还连连帮着说话。
“不打紧不打紧,婆媳吵架拌嘴而已,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今儿来是恭贺大姑娘出嫁的喜庆日子,走吧,去外头水榭看看,听闻有好彩头呢!”
“是啊,是啊,去外面看看吧!”
听到这话,不仅是池老太太松了口气,侯夫人秦氏还有何令颐都宽心了些许,即便是场面再难看,也得把今日的事情给圆过去才好。
似锦院中。
后院吕家闹事的消息还是传了过去,拂冬义愤填膺,年嬷嬷却让她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