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毛票和几分这种小钱她都懒得数了,粗略的大致拼凑出三十张十元纸币,再加上这几天晚上零零碎碎赚回的几笔小钱。
董芊芊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底,第一次摆摊做生意成本500块的蜂蜜,去除黑市的场地费、保护费她顶多赚了四百三十块。
虽然赔了有七十余元,但总算没有太离谱。最起码她在五天之内把蜂蜜买完了。
这速度总算可以入了胡老大的眼吧!毕竟沪市有当地冠生园出品的洋槐蜜,与相对物美价廉的油菜蜜。
要口碑有品牌,要性价比,油菜蜜一斤只要两角钱,这是董芊芊无论如何也给不出的底价。
就算是为了追求销量,她也干不出来把钱扔河里,只为听个响的下下之策。
陈小哥与徐大姐的洋槐蜜与荔枝蜜,实在是没办法在此地跟本土蜂蜜形成两军对垒之相,希望他们下一年能看清形势,别来这边摆摊了。
董芊芊借着把钱放在布袋的动作,掩人耳目地把大钱小心地放入空间保存,这里人多眼杂,她刚刚就察觉到不少人的招子,在隐晦的扫视她的钱袋。
又装作不在意地起哄听故事,只因为钱袋中近半的来源,是一位据说有糖厂门路的蜜饯小贩,财大气粗的点出来二百块钱现金,强烈要求听完这个故事。
既然金主开了金口,那她也不能扫了金主的意愿,要是人人都像这位蜜饯老板一样大方,她再现编七八十个狗血爱情故事也不是问题。
原本用来镇场的醒木,临场垫了鞋底,没办法随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董芊芊越发需要拿出一种俯视全场的气度。
一垫鞋底,身高瞬间拔高七公分。她立马有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场地下浑水摸鱼的小动作也尽收眼底。
她默不作声,手掌一拍将眼底晦涩莫名的情绪掩下,在心中暗自改了原本设下的完美结局,滔滔不绝地将结局道来“列为听众,书接上回。”
“刚刚我们听到陈小哥将感情深埋心底,不敢表达,只能借着抢客时抒发一二,这徐大姐一个人赶来黑市卖蜜,本身就不是蠢人。
一次两次徐大姐还义愤填膺,借着不断换地方来摆脱陈小哥的抢客,但陈小哥每次都像狗皮膏药一样地贴上来。
这一来二去徐大姐也琢磨出陈小哥的意思,尤其是在算账时发现,经过这一番配合,她挣到的钱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在一个极为平常的早上陈小哥照例来摆摊,满心欢喜地希望能瞧见徐大姐高大的身影,但集会上却没有徐大姐的身影。
他找了很久很久,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头戴山茶花抹额的高挑女同志。”
董芊芊说道此处时,停顿了一下,细数了刚刚究竟有多少人,不着痕迹地想要从她身前的摊子晃过。
眼中精光四射地扫射,装作听故事的样子,坐了下了。
场下的群众也趁着董芊芊续茶时,交头接耳地说话。“我看啊!那徐大姐一定是卷款跑了。
我见过真人,比北方汉子还高大,人家怎么可能看的上像耗子一样的陈小哥呢!打眼一看就不般配!”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这不一定,不要以外貌评价人,没准人家女同志被感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