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明,有人来看你了。”
杨子明?
对面的男人抬起了头。
秦啸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男人带着金丝框边的眼镜,整张脸的上坑坑洼洼,似乎是被火燎的。
有点恐怖。
“你好。”
对方的嗓子也好像出了问题,沙哑不堪。
仿佛是被磨砺过得石头一样,粗不可听。
秦啸云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慢慢走了过去。
坐了下来。
“你好。杨同志。”
原以为男人不会说什么,没想到他倒是主动问了一句,“听说秦同志是来自西南军区的?”
秦啸云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笑,配上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狰狞。
“挺好,西南养人。”
秦啸云为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侧目扫了一眼他。
“杨同志有认识的人?”
男人嘴角动了动,“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呢?不过是从前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感慨而已。”
“是吗?”
秦啸云从他的眼里分明是看到了怀念两个字。
“那看起来,杨同志甚至怀念过去的生活。”
男人没有回答。
许久的沉默,似乎空气都尴尬了几分。
“是陆老让你来的?”
秦啸云微微抬眼,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肯见陆羽?”
“听说你们是认识的,想来熟人叙旧可能比我这个陌生人更好一些,杨同志觉得呢?”
对方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我见到他,此刻,可能我们就不能坐在这里好好聊天了。”
“陆羽的脾气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看来这确实是相熟的。
“刚才听说陆昂出事了,也不知道陆羽是不是会着急。”
“陆昂出事了?”
男人失手碰倒了手边的茶杯。
“他出什么事了?”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秦啸云眉梢敛了一下。
“杨同志似乎很关心他们兄弟,我对你们的关系也更加好奇了。”
杨子明愣了一下,整个人仿佛泄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