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了在主要城郭内设立分舍之外,鹰贝舍的探子处处渗透。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秘密被他们知晓,若非必要,他们也绝不会将你的秘密亮出来。大多数时候,鹰贝舍将情报作为买卖的商品待价而沽,怨恨者众,赞赏者众。
&esp;&esp;迟夜白接手鹰贝舍的当年便出席了武林大会。武林中人没想过印象中向来猥琐的情报贩子居然能有这么个倜傥风流的头头,因参加大会的人中有将近一半的女侠,舆论风向顿时变得摇摆不定。
&esp;&esp;那一次武林大会司马凤也去了的。迟夜白立在场中,以一招沧海云帆击退十四位好手的身姿,他甚至还酸气十足地画了画儿、写了小诗去赞美。可惜那画那诗都被迟夜白撕了,令他每每想起,喜欢不已,又难过不已。
&esp;&esp;正换着狼毫在纸上勾迟夜白的眉眼,阿四的声音在书房外头响起:“少爷,鹰贝舍来人了。”
&esp;&esp;司马凤一跃而起,冲出门外,但立刻又收了势,清咳两声整整衣襟:“嗯哼,谁来了?”
&esp;&esp;“荣庆城的鹰。”阿四想了想,又添一句,“还有鹰贝舍的信使,总之都不是迟少爷。”
&esp;&esp;司马凤有些失落:“不是呀?”
&esp;&esp;阿四笑道:“不是噢。”
&esp;&esp;司马凤:“你再碎嘴,小心我揍你。”
&esp;&esp;来人不是迟夜白,他确实非常失望。但荣庆城的鹰千里迢迢飞到郁澜江出海口,绝不会是小事。他顾不上责罚阿四,急匆匆往前厅走去。
&esp;&esp;司马良人和傅孤晴出门玩儿了,家里的事情自然都由司马凤来处理。那只鹰仍旧威风凛凛,不过已换作站在信使头上,利爪扣进头发里,看得司马凤阿四等人心惊肉跳。
&esp;&esp;信筒已从鹰脚上取下,信纸细细一卷,里面是蝇头小楷。
&esp;&esp;信使把信纸给了司马凤:“鹰先回了鹰贝舍,是当家让我赶过来立刻向你汇报的。”
&esp;&esp;司马凤内心有些高兴,面上不动声色。阿四何等狗腿,循着少爷的意思殷殷地问:“迟当家还说了什么”
&esp;&esp;信使:“没了。”
&esp;&esp;阿四:“没让你来问候我家少爷什么的?”
&esp;&esp;信使看看司马凤脸色:“没有。当家就说了一句话。”
&esp;&esp;司马凤抬了抬眼皮。阿四:“什么话?”
&esp;&esp;信使:“小六,立刻送到蓬阳给那个谁看看。”
&esp;&esp;司马凤:“……没了?”
&esp;&esp;信使:“没了。”
&esp;&esp;司马凤气得反而笑出来,哼了两声,决定不跟迟夜白置气,仔细看起那纸卷来。
&esp;&esp;荣庆城数日前发现的那小童已是近段时间来城中横死的十二桥(3)
&esp;&esp;一行人行船至中途,江面怪石渐多,再前行百多里,船只便无法继续行进了。
&esp;&esp;“郁澜江上游的这一段儿地方特别凶险。”船工说,“现在春汛刚过,夏汛又来了,水也变猛,反正我是不敢过去的。”
&esp;&esp;阿四:“那怎么办?”
&esp;&esp;船工指指两岸山壁上等候着的人:“你们若是肯掏钱,他们可以帮你们把船扛过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