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影没有拦。
盛玄澈吩咐了,等虞樾醒来,想去哪儿就让他去,不必拦。
现在看来,也许是一方有意,一方无知,一方步步紧逼,一方蒙在鼓里。
面容冷肃的男人缓缓放松紧握的拳头,告诉自已:安王殿下是主子,主子做什么,身为下人,是不该置喙的。
……
虞樾回到了尚书府,叶槿安去上朝去了,还没回来。
有小厮看见他,连忙过来拉住他的手臂,问他:“你昨晚去哪儿了?太子殿下召见你,但四处找你不到,据说太子殿下离府时脸色很不好看呢!”
“啊?”
虞樾微微睁大眼,一脸茫然。
太子不是来找叶槿安的吗?找他干嘛?
“还有呢,据在咱们公子院子里守夜的下人说,公子一晚上没睡。”
虞樾:“除夕不是要守岁吗?一晚上没睡很正常啊!”
那小厮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道:“话虽这么说,但据说公子一个人坐在桌边,也不看书也不喝茶,就那么枯坐了一整晚呢!”
“……”
“你这都是据说,谁知是不是真的呢?公子怎么会枯坐一晚?”
虞樾还是不信。
他拒绝再听那小厮的小道消息,自已走回了叶槿安的院子,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先换了一身自已的衣服,把那套刚穿了一会儿的锦袍压到箱子底,把箱子合上,虞樾这才在桌边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茶。
茶是昨夜的,已经凉了,没滋没味的,但虞樾也不在乎。
他在思考那小厮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说他和叶槿安的关系确实比一般主仆要好些,算是朋友或者是好兄弟吧……
对啊!
也许是因为叶槿安忽然找不到自已,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心情不好。
太子肯定也是受了他情绪的感染。
他离开叶府之前该跟人说一声的,虽然借口不好找,但至少能让人放心。
这么想着,虞樾自已倒内疚起来,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一打开门,和神色匆匆的叶槿安撞了个正着。
他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