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当时得知朱阁的人是追杀自己的人时,都不由吃了一惊。
他想在回想起来,若非是方稚带着手谕出城百里相迎,他都恍惚以为是否是自己的父皇要杀自己。
叶久看了眼楚时慎,抿了抿唇,道:“先皇与家父推诚相见,肝胆相照,感情深厚无比,此事断不可能是先皇所为。”
楚时慎闻言面色稍缓,他微微点头,“那你想知道什么?”
“诚王当年交代了什么。”
楚时慎皱着眉头,“那时我也年幼,此事内情其实并不知晓。而且此事涉及皇家私密,自然知道的人也不多。”
“不过要说什么人会知道,那就应该是父皇身边的魏言魏总管。”
叶久连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昭陵为父皇守陵。”
叶久闻言一顿,随后皱了皱眉,她总不能跑到皇陵去问吧。
楚时慎把小银牌还给她,有些奇怪:“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调查这件事?”
叶久轻笑了一声,在屋子中随意踱着步,“陛下不觉得有些相似吗。”
她原本以为林时堇这事是皇帝授意的,后来却忽得想到,当年林时堇遭人袭击一事,和如今楚时慎归程遇袭,怎么觉得里面有一丝丝的微妙。
楚时慎登时一愣。
这何止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那么接下来就是……
楚时慎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久看楚时慎变了脸色,便道:“魏总管守陵已有两月余,陛下不若将其调回,换个人去。”
楚时慎闻言想了想,忽得展颜一笑,“镇远侯还真是,蔫坏啊。”
叶久不在意笑笑,却忽得停下了脚步,指着架子上的佩剑,道:“你这剑……”
楚时慎还没从刚才阴人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嗯?”
“和我家的好像啊。”
不是好像,应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早就觉得白叔那把剑怎么会如此眼熟,自己好像在哪看过似的,现在想想,明明就是沈十架自己脖子上那把。
叶久嘴角有些僵硬。
楚时慎却没什么惊讶,笑道:“当年父皇与林伯父征战沙场,为纪念这份情谊,便打造了两把剑,除了一些花纹不同,其他的都是一致的。”
叶久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银鞘长剑,只见那暗色花纹上,盘着一条镂空的游龙。
而在她的记忆里,白叔手上的那个,上面是一只卧虎。
她好像突然明白当时白叔说有些花纹代表着主人的地位是什么意思了。
叶久脑子蓦地闪了一下,她挑着眉,“伯父?”
“所以你那日树林里说得惧内的伯父,不会就是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