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的刀借我吗?”
她直直望向笛飞声背后的刀,整间屋子只有笛飞声一个人带了武器。
她不想用簪子了结玉楼春,她想用武器堂堂正正的杀了他。
“你?你拿不动。”笛飞声双手抱胸,淡淡的说道。
东妃一愣,她轻轻咬唇:“我想试试。”眼中满是坚定。
笛飞声看她一眼,抬手解下刀扔过去。刀落在东妃脚边。
“谢谢。”东妃行了一礼,弯腰捡刀。
好重!东妃咬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提起了刀把。她就这么拖着这把沉重的刀,一步步挪到玉楼春身边。
“不……不……,放过我,东妃,求求你……放过我。”
玉楼春小声的呢喃着,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现在发出的声音和气音差不多。
“我以前也是这么求你的。”
东妃把刀拖到玉楼春脖子边,把手一放。
刀直直落下,像一把铡刀般干净利落的切下了玉楼春的头。
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行事风格他喜欢。
斯内普眼中也同样滑过一丝满意,如果在魔法界,这一定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东妃的脸上,还有几滴血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她开心的笑了。
这一笑,有种妖冶的美感。就好像一个堕魔的仙女,危险但美丽。明知有危险,但还是忍不住要靠近。
玉楼春死了。
这个毁了无数无辜少女一生的渣滓终于死了。
死在了被他迫害的女人手里。
突然,一个站在最后的女孩子嚎啕大哭。她哭得很用力,泪水糊了一脸,她也顾不上去擦。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这个女孩是今年新来的,在被拐卖之前,她也是父母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她上面还有两个兄长,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
她在家里千娇百宠的长大,来到女宅后,甚至吃不饱饭。只因为玉楼春觉得她不够纤细,每天还要练习跳舞。她想过反抗,但反抗的下场就是会被丢给那些侍卫,她不敢。
玉楼春就是她的噩梦,他摧毁了她的一切。而她甚至都不敢哭,因为玉楼春不允许。
现在她终于能好好哭一场了。
其他女孩子没有再哭,都包容的看着这个伤心的小妹妹,仿佛要连同她们所有人的委屈都一起发泄出来一般的嚎啕大哭着。
笛飞声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刀,嫌弃的看一眼刀上玉楼春的血,烦躁的啧了一声。
“用这个擦吧。”一块手帕递过来。
笛飞声看过去,是罗红燕。
他接过帕子,仔细的把刀擦干净放回背后,嫌弃的把帕子扔到玉楼春的身上。扭头走回李莲花身边。
东妃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没管脸上的鲜血,朝着李莲花他们走过来。
“多谢三位恩公。”
东妃干脆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真的很重,她再抬起头时,额头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