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斯年的死。
我对此感到唏嘘的同时,却也没有太多愧疚。
毕竟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做错什么,并不用对他的死感到愧疚。
他在死之前还绑架了我,逼我做了我不愿意去做的事。
逼我亲眼看着他死亡。
我知道顾斯年是想让我愧疚,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永远记住他。
可惜注定无法让他得偿所愿了。
一个人用死亡来让另一个人记住。
这本来就是对自己相当不负责的一种行为。
也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
可惜现在我已经对顾斯年免疫。
他的任何行为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了。
不过他的死,多少还是影响了一些我的心情。
沈念安察觉到了这件事。
特意休假半个月,补上了因为繁忙只持续了一个礼拜的蜜月游。
我们去了海边,看日出日落,潮起潮生。
又登上山巅,一览众山小。
又观小溪流水,亭台楼阁。
最后,我们去了一个偏远的农家院。
远离城市的喧嚣,过上了赶鸡碾鸭的田园生活。
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隔壁邻居家的狗崽满月断奶,过来问我们要不要。
我们跟过去看了一眼。
在看到其中一只全身黄色,脑门上一块黑色毛发的小狗崽时。
我的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
这只小狗崽,和阿黄长得一模一样。
它看到我似乎很是兴奋。
看到我落泪的时候,又歪了歪脑袋。
然后,它就躺了下去,圆润地打了个滚,然后立马起身,冲我哇哇叫了两声。
小奶狗的叫声奶声奶气的,我立马破涕为笑。
我们将这只小狗崽买了回来,给它起名小黄。
小黄很乖,很多小动作都和阿黄很像。
我愿意相信,是阿黄换了一种方式回来了。
顾斯年的死被顾家压了下去,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
毕竟为了一个女人自杀,传出去属实不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