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短信,晚上六点钟在出租屋集合。
这件事或大或小。
但是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一定要先给他们几个都讲清楚。
六点钟,出租屋里。
陈建军,王初一,王鹤,吴大海,林重生全部到齐,如果加上我的话,炉内现在六支香,按照规矩,已经足以支撑我们做任何千局。
王鹤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这个人语言天赋高,任何事儿从他的嘴里讲出来都跟说书的一样。
他说他按照我的交代去阿旺酒家吃了两顿饭,不仅去的时候带的有女秘书,还带了一个看起来装满钱的皮箱。
皮箱里面放的都是裁好的纸,只有表面的几张是百元大钞,第一顿饭的时候,他用港普打了三个电话,都是谈的在本地投资皮革厂的事儿,结账的时候还十分阔气的让服务员看到了他那“满满的一皮箱钱”。
三天后他吃了第二顿饭,席间再次打了几个生意上的电话,临走前却接到了一个邀约,邀赌的电话。
他故意在电话里问安不安全,打的大不大,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意思,言语之间还表达出自己是个老赌棍。
就是这个电话之后,他今天再去阿旺酒家吃饭,已经有人上来搭话了,问他前几天打牌战况如何。
王鹤一听这个,立马就知道计划顺利,他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阿旺那边人的注意,找他搭话的可能就是赌场的塘边鹤。
他会演戏,太会了。
非但没有顺着话说,反而还十分戒备。
他叹了口气说道:“别他么提了,遇到了一个玩老千的,输了三十多万,也多亏老子看到那小子换牌了,不然也不知道要输多少。”
那人也很谨慎,问王鹤道:“你在哪里玩的?”
王鹤害怕这人过去打听,就说在大程庄的一个出租房里,朋友组的局,不算是正式的赌场。
这几个人里面,论起千术,林重生是王者,论千术演戏,王鹤是影帝。
在别人谨慎问他的时候,他表现的更加谨慎,还反问这人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不会是公安吧?”
那人摇头一笑道:“我这尖嘴猴腮的样子哪里像是公安呢?前几天在这吃饭,听到老哥你打电话打牌,我也平日里也喜欢打个小牌,可现在这年头十赌九诈,说九诈都他妈的是轻的,十赌十诈都不为过,想找个干净的场子太他妈难了,今天又碰到老哥,就想问问有没有好的场子推荐,既然那边也有鬼,就算了。”
说完,那人道:“对了,出老千的人怎么处理的?”
王鹤摇了摇头道:“算啦,没怎么处理,你也能听出来我是外地来的,来做生意求财嘛,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找麻烦,看穿了不打就是了啦,也没点破,万一惹到麻烦也不好处理你说对不?三十万,洒洒水啦。”
那个对王鹤竖起大拇指道:“那真是便宜他了,老哥,果然派气。”
王鹤在说的时候一人分饰两角,表现的绘声绘色十分生动,逗的大家都哈哈大笑。
陈建军道:“他嘴上说你派气,心里骂你是个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