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景隆见不得有人笑得比他猖狂,俯身在朱橚耳边耳语几句。
“五叔,这货笑得那么恶心,看了都烦,能不能拿马粪堵住他的嘴啊?”
朱橚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恶趣味多少有点偏离正常人类范畴了吧。
而且为什么是马粪,这小子不会闻马粪上瘾了吧?
朱橚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李景隆呲着大白牙对他傻笑,一脸嫌恶地侧身跟李景隆拉开距离。
李景隆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没待他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便见朱橚又掏出了刚才那根银针,又在瓶子里来回蘸。
更为神奇的是朱橚还站在距离白泽十尺开外的地方,手轻轻一甩,银针便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径直扎在还在张嘴大笑的白泽脖子上,让李景隆看得直目瞪口呆。
这是《太乙天针》里的一个手法,名为甩针,通过特定的手法将针甩出去,可以远距离施针,一般用于治疗有接触性传染病的患者。
朱橚刚才想着再给白泽用一滴‘吐心缄露’,但是如果连续两次都持针上前,就算白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难免会猜测出来自己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
正好‘吐心缄露’是用银针的,朱橚想到了《太乙天针》也是用针的,于是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终于找到这个方法甩出银针。
至于刚才侧身跟李景隆拉开距离,一来是李景隆这厮太重口了,二来主要也是为了走到白泽的视线死角。
‘这手法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除了针,其他东西能不能以这甩针手法射出,若是可以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当做暗器手法使用?’看到自己成功命中目标,朱橚略感高兴的同时喃喃道。
“这是……”赵晖眼中冒出精光,身为习武之人的他很容易便看出朱橚这手飞针的技巧绝对非一般人能学会的。
李景隆则是目瞪口呆,他从小跟朱橚一起长大,还从来没看过朱橚会这一招,有心凑上去刨根究底,但看到朱橚一脸严肃地盯着白泽,只好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
而这边的白泽,则又是陷入了昏迷状态,又是十五息过去,白泽又醒转过来,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模样。
朱橚不敢犹豫,连忙开口问道:“你们和周德兴密谋的蝗虫窝点一共有几处?”
“五处,圣教负责三处,周德兴和吕本各负责一处。”
朱橚皱了皱眉,果然吕本也掺和到这其中了,向赵晖比划了个写字的手势,示意他将接下来的消息记录下来。
赵晖识意,连忙走到桌前拿起纸笔,随后向朱橚点点头。
朱橚见赵晖准备好了,于是继续开口问:“白莲教负责的蝗虫藏在何处?”
“应天城外往南二十里的小苍山、往北五十里的黑风寨、以及东南方向一百里的陈家村。”
朱橚眉头皱起,藏在山上他能理解,但是为何会藏在山寨甚至村庄里,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指挥使,据我所知黑风寨上都是强盗,那些强盗应该不会那么听话的。”赵晖一边记录一边说道。
朱橚点点头,继续询问:“你们如何说服黑风寨众人帮你们喂养蝗虫?”
“我圣教潜伏派遣白衣执事伪装成黑风寨强盗,伺机给黑风寨众人的饭菜下毒,利用解药控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