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时黎就下了车。
等到裴倏川回过神,她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想要去找时黎,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半晌都没有动作。
裴倏川像是自我麻痹一般,在心底不断安慰着自己。
时黎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冬天将要过去,帝都迎来最后一场大雪。
。。。。。。
医院内。
时黎踏入病房,时父正为时母凉着药。
瞧见时黎,时父赶紧放下药碗问:“小黎回来了,房子处理得怎么样?”
“中介答应30万帮我们出手,等爸你回去处理一下家具就好。”时黎如实告知。
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看向时父和时母:“等妈出院,我们就走。”
得到这个预想中的答案,时父和时母对视一眼,然后沉沉叹气。
时母声音还有些虚弱:“都在帝都住了这么多年,要是没出这些事该有多好。”
时黎脸色微变,有些愧疚地垂下头去。
时父察觉到不对,紧忙打着圆场:“趁还能走得动去别的地方看看也好,这有什么的?”
“只是。。。。。。”
说到这里,时父不由得一顿。
他转头告诉时黎:“小黎,奕洲那孩子也想和我们走。”
“但是他这一走,肯定就不好练冰滑了,你要不要劝劝他?”
听到这句话,时黎心头一紧。
陆奕洲行事冲动她是知道的,但她不能眼看着他冲动到毁掉自己的前程。
所以时黎敛神。
她正要回答,身后却陡然响起陆奕洲的声音:“伯父,您不用让时黎劝我了。”
“我已经和教练提出退队申请,我要和你们一起回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