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gougouks
在那一瞬间,我的身子一个电击,全身的骨节都脆了,只会痴痴地看着他那双碧水深沉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申少爷?您刚刚说什么?”医生激动得两眼放光,年老的驼背竟然也一下挺直。
“我已经联系好了美国最好的医院和最优秀的专家小组,只等病人入住了。”申麒渊只是匆匆扫视了我一眼,就像个成熟的男人那样跟医生细致讨论起有关转院的事宜。
我腿软心慌地贪婪地打量着心爱的男人,满心满眼的喜欢和钦佩。他聪慧的目光灵活地审视着一切,傲气冷酷的威严看上去令人敬畏有加。他有条不紊地阐述着所有的安排,并言简意赅地采纳了医生的一些建议。他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自信的笑意,俯览天下的一股正气凛然。
这是我爱的男人,是给予我挚情无边、真情无限的男人。多么优秀,多么出色,多么倨傲,多么智慧!
我捂着狂跳的胸脯,暗压着即将迸出的心房,情思翻涌地欣赏着浑身光环的人中之龙。爱你,真的是非常非常爱你。抑制不住所有的理智、管辖不住所有的清醒,无可回避地向往着你!
爱你,威武宽厚的脊背;爱你专制酷虐的神态;爱你凝神聚眸的霸气;爱你迎风闪耀的那抹淡紫……
议案已经初步定好,等到重症监护室里的安圣浩恢复清醒后,就着手转院的步骤。
美国针对此病已经有了可喜的成就?几位潜水的专家也屈就为安圣浩而专人专用?有一个比酒店还要舒适的病房等待着主人的迁址?
是枯木逢春的喜鹊莺啼传来喜讯?是春草衔泥、花繁迎春的天降甘露?几颗惊喜的泪珠纷纷飞溅而出,我感慨万千地捂着脸哭了……也笑了。
在我还混沌于此事的转机时,快刀斩乱麻结束谈话的申麒渊已经二话不说裹挟着我的腰身,步出了房门。
“瞧你的傻样子,就知道哭。”他紧紧揽着我的腰,一只大手向上扶托着我瘫软的身子,向电梯走去。
“他有救了?”我进入电梯的一刹那,才恍然自己为何像一只家狗尾随着他的步伐?
“不跟着我,你真的是没有一点女人样了,都快要丑死了。”他按下一层的按键,抬起我的脸摇头调笑,眼里却丰沛着无边的柔情。
“什么啊?”我真的是地狱天堂乱得晕头了,仍旧在五味俱有地揩着泪。
“电梯是我们的好帮凶,记得吗?”他箍紧我的腰,顺势把我挤压在角落里,目光燃烧着不灭的火焰,灼烧了我干渴的心灵。
“帮凶?”我实在领悟不出他话中的多重含义,却冥冥中颤栗着……
“闭上眼睛。”他邪笑着对着我的鼻子吹气,我入魔般乖乖听从了他的命令。
接受黑暗的001秒后我就尝到了如火似焰的唇齿交接,如糖似蜜的吸吮霸占。一群嘤嘤作声的蝴蝶羞红了翅膀翻飞不断……
电梯飞速下落,我们跟随着失重的眩晕更添加了缺氧的、清漾的窒息,使我们俩都不禁搂紧对方,倾心品味着这轰动的拥吻。
观光电梯从天而降,室外的病号服们、大街上的行人、医生护士们突然发现一幅比电影中还唯美的画面,一时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直勾勾、耷拉着口水忘记了阖上嘴巴——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怎么有这样金童玉女般的一对璧人热吻而落?简直是超艺术的爱情pose啊!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猖狂啊?”
“简直是世风日下的表现嘛!”
“要是自己的孩子这样大胆还不气死我们,唉!”
一出电梯我就听见四遭怨声载道、不满横飞。
死麒渊、坏麒渊、臭麒渊、烂麒渊!又害我这样糗得没鼻子没眼的!我四下抓瞎地无处躲藏,只好羞涩满面地低垂着脑袋,虚飘飘地被申麒渊裹紧了前行。
“嘿嘿,现在,你才有点女人的姿色。”申麒渊自满地一扫群雄,生生吓回还欲批判我们的大人们,无所畏惧地调侃我,“谢谢我吧,你是我申麒渊浇灌出的娇艳花朵,嘎嘎嘎……”
这个永远不知谦虚的混蛋!我埋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开怀不已的胸腹式共鸣,哭笑不得。
我们徜徉在人迹渐少的幽寂的小路上,两旁的杨树哗啦啦助兴地欢畅着夏日傍晚的乐曲。天色昏暗不明,街灯还没有展亮,只有层层神秘的雾霭流走在我们的周围。
一只有力的臂膀依然心无旁笃地包环着我,一双深情似水的眸子穿过暗夜闪烁着迷魅的光芒。
“这里附近好像有比警犬还庞大的黄鼠狼哦!”他坏笑着,把我的胳膊放到他的腰上,“你这样的傻猫很容易被刁走的!”
我一个机灵,惧怕地抬眼看他,不禁向他的怀里扣紧些。
黄鼠狼?傻猫?不就是……傻冒吗?我呆呆捕捉着他捉邪、偷笑的神色,后知后觉地捶打起他。
“你坏死了!就知道转着圈地捉弄我!”我不满地噘起嘴,斜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