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稍停便明白过来的碧色几乎泪洒当场。服侍对象已蒙帝王临幸与尚无名分的矛盾,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初次服侍就不得主子欢心,以后该怎么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荷衣自顾取了一根梅花簪,将一小半的青丝在一侧挽成简单的髻子,满妆台的精美钗环都不中意,索性从略显呆滞的碧色手中取过那月牙形状的象牙梳,随手插在发髻上。
嗯,就自己所着衣服来看,收敛的裙摆相对保守,也要求发式不可以太随意,信手抓了一把头发,对着碧波手中的镜子比了比:“碧色,帮我梳个辫子吧。”只是辫子。
“那就让她再辫吧。”拔下她发上梅花簪的男人,语中的“发辫”其实不只是那条辫子。
“不——”顺从地任由男人抱上湘妃榻的小女子,捏紧了手中的辫子,“不可以——”这种时候女人的“不”,从来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效用。
有用的是另一句话。
“我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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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琴痛
作者:丰色尔玉
欺君是死罪。她怕死。所以——她说实话。
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所以——“该死!”蓄势待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发出挫败的闷哼。
贵为天子,圣心所及,从来不需要更不可能包括后宫佳丽的生理周期之类琐碎而且“污秽”的问题,自有大堆的女官内侍,早早将“不方便”的嫔妃名牌,剔除在帝王点召行列之外,而今日之前,纵然是秘而不宣的游龙戏凤之类风流韵事,圣天子身有百灵庇佑,也从不曾有任何的“不方便”,胆敢阻了皇帝陛下偶一为之的兴之所致。
自出娘胎,平生二十八载,他慕氏龙城,还从不曾遭遇过这等乌龙!
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悬崖勒马,绝绝对对,不是什么痛快舒服的享受。
何况身下的小女人,双目紧闭,满脸通红,浑身轻颤,正是最魅惑他的模样。
排山倒海般的激情,崩紧成前所未有的痛。
“该死——”这无奈的重复已经是痛不可抑的呻吟。
“小女子不能伺候皇上,确是罪该万死——”个鬼!
眼波在浓密的睫毛下微一闪动,迅疾地躲藏至眼帘最深处。
“好在此地宫人,多有才貌——”比如碧色啊,半个月前那个不知名的宫女啊都很不错,应该都火眼金睛地巴望着帝王的临幸,“请皇上召——” “闭嘴!”捏住她面颊的手用力得让她无法遵从圣谕闭合小嘴。
不由自主吸进口腔的冷气,瞬间冰冻了她为月事及时到来而窃喜的心。
她不是无知少女。
怎么可以因一时的窃喜,忘记了男人发泄欲望的方式,并不仅仅只有华山一条路。
还是躲不过吗?
张开的唇齿间,长趋直入的火热,轻易地捕获了惶惑的丁香小舌。
纠缠,辗转,吸吮,直到宣泄般的咬啮,咬破了那已然肿胀的娇嫩红唇。
为什么她不是在说谎!
轻轻的呼痛娇吟,火上加油般刺激着亢奋的牙齿,只是相依的唇竟起了独占的意志,倒戈阻挡住急于继续撕咬的伙伴,守财奴般小心地守护着那清甜的樱桃。
翻腾搅荡的欲望,徘徊在怜惜与肆虐的拔河之间,难定取舍。
第三方的舌穿越相持的唇与齿,舔吮过那淡淡的血痕之后,投下了决定性的砝码。
“罢了,朕也倦了。”他毕竟也不是铁打的,不能纵情——也不算太糟吧?“过来——”悻悻地拥回大半边身子已悬在榻外的小女人。她属泥鳅的不成?他还没松手呢!“陪朕歇会儿。”他倦,她不倦啊!
虽然今天阴天,但大致猜测,她起床时云层后太阳的位置,也不会在三竿之下。此时——申时几刻了?至少也下午四点多了,午睡都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