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洛老爷子刚刚苏醒,还在接受检查和调养生息,迟迟没有来找凌霄。
而凌霄也不着急,他就待在洛家安排的住所里,修炼着太玄功法。
这一次帮洛老爷子苏醒后,他隐隐感觉,自己的内力有些不对劲,卡了他许久的瓶颈,似乎松动了起来。
事不宜迟,想到五天之后的医术交流大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凌霄便打算在那之前,让实力再上一层楼
盘坐在地上,双手摊平放在膝盖,手心朝天,手指捏成鸡爪状,随着太玄功法的运行,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缓缓充斥整个房间,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凌霄身上的气势越发凝练。
自凌霄的头顶,一团雾状的气体一点一点的冒出,又在半空之中盘旋不散,很快形成了一大片的雾气。
若是此时龙祥道人也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赫然就是太玄功法中描述的“顿悟”!
“道可道,非常道……”凌霄嘴里默念着道德经,只觉得周身一片轻盈,他仿佛褪去了肉体的束缚,精神和意识化作流水融入到了宇宙空间之中。
紧接着,一阵刺痛从他眉心传来,隐藏在皮肤之下的松果体缓慢开始膨胀,随着松果体的动作,丹田中内力的运转速度越发迅速。
唰!
忽的,门窗紧闭的房间内响起一阵风声,紧接着,凌霄的双眼猛地一睁,两道寒芒自眼中激射而出,他长啸一声,张大着嘴,头顶的雾气就如乳燕归林般投入到了他的口中。
与此同时,位于意识空间内的灵气好像接收到了什么命令般,海浪似的翻涌滚动起来。
往日凌霄吸收灵气时,只能一丝一丝的将它们吸收出意识空间,然而这一次,灵气未等凌霄吸收,就化为了一束束的灵气束,自发的涌出,每一束,都足有上百上千丝灵气那么粗!
在灵气进入到凌霄丹田的一刹那,凌霄的身体徒然胀大,变得通体赤红,青筋凸显在肌肉上,如一条条蚯蚓纠结盘虬在一起,看上去让人顿生寒意。
随后,毛细血管最先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鲜血从皮肤渗出,凌霄眨眼变为一个血人,然后是他四肢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根根断裂开来,骨刺刺出关节,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灵气涌入的太快,量又太多,一旦没有尽数消化,凌霄恐怕会瞬间爆体而亡,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眼看着身体涨到极致,凌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张,只是口中念念有词的更快了,不一会儿,便有大量内力白光将他笼罩住,修复着他受损的身体,凌霄几乎是在不停受伤,又不断恢复的状态下来回反复,很快地面就铺上了一层腥臭的血液,森白的骨茬更是散落一地。
每时每刻,凌霄都在经历堪比凌迟的痛楚,哪是岳平生那样,意志力最坚定的炼体武者,看到这一幕,也会头皮发麻,心生胆寒。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十分钟后,在太玄功法的作用下,凌霄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缩小了下去,毛细血管和骨骼不再破裂,内力白光也收缩到了丹田之中。
他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尽皆破碎,满头满脸沾着大块血污,如同在战场之中摸爬滚打过似的,然而,他的眼睛却明亮无比,好似剑一般锋刃,若是现在洛鹏再与他对视,可就不是吓尿了,只怕身体都会被如有实质的目光戳成千疮百孔。
“哈哈哈,终于是突破了!”
仰天大笑,凌霄从未感觉像现在这么激动过。
他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突破来的这么快,距离上回达七十二周天,也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
太玄功法每一次突破,都代表又可以多运行三个周天,换言之,凌霄现在的境界已然是七十五周天了!
龙祥道人是八十十天天,凌霄之前和他还差着九个周天,而现在只差六个周天,他们的差距正逐步减少,凌霄离跨入到修仙的门槛,也越来越接近了。
“治病救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难道我以后要开个医馆专门救人不成。”
凌霄心中暗想,摸了摸鼻子,然后他又好笑的摇摇头,将这个念头丢到了脑后。
这次突破更多的是水到渠成,或许和洛老爷子真的有点关系,但最多只占一成,若他真的因此去开医馆,那未免也太搞笑了。
沉下心来,凌霄开始内视,刚将意识投入丹田之中,他便惊呼出声。
丹田中俨然变了个样,原先只有十几根如头发粗细的内力此时多了不知多少倍,虽说由十几根变为了一根,但这一根可是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略一估计,凌霄就感觉至少相当于数万根内力之和!
这就相当于,凌霄的实力翻上了数倍,乃至是十倍不止!
他没有和化劲宗师交过手,不过也能大致估计出化劲宗师的实力。
在突破前,他虽然能和化劲宗师交手,但这所谓的化劲宗师,只能是其中实力较弱,刚刚成就化劲的那一批,也即是化劲前期。
但现在,凌霄有自信碾压化劲前期,和化劲中期分庭抗礼,若不计后果,爆发出全部内力,即便面对化劲后期,他也有一战之力!
化劲的境界可不像是明劲或者暗劲的境界那么廉价,一个明劲武者随便修炼一些上层武学就可以越级挑战,这对于化劲宗师们来说,完全是不可能的。
化劲每一个小境界,前期到中期,中期到后期都可以称为是天堑,堪称一步一登天,是以要是有武者知道凌霄能过跨阶战斗,眼珠都会吓掉出来。
“如此一来,五天后的医术交流大会也多了几分把握,想来医圣王邈之,也不过化劲前期,最多化劲中期罢了。”
“希望能多见到几个化劲宗师,要是能和他们切磋一下,就更好了。”
带着期盼,凌霄倒头躺在了地上,突破耗费的体力太多,他也不顾一地狼藉,就这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