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话被齐棪听见,一定会较真地纠正他,氿仙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是不一样的。lehukids
但在连舜钦眼里,此地只不过更会立贞节牌坊一些。
长公主常来,并非好事。
他这丈夫不行,留不住人心。
齐棪故意欺负逗她,翊安再忍下去就是鬼附身了,于是“哼”了声,转脸就走。
“站住。”他扬声喊道。
翊安当作没听见。
心里想,老娘看你在忙,给你身上这衣裳两分薄面,你还真翘起尾巴来。
连舜钦刚才若不能十分确定她的身份,现在便十二分地确定了。
这人若不是翊安长公主,那就是脑残转世,痴呆找死。
果然,境宁王见那人不理自己,习以为常地笑了笑。
将手往背后一负,去问搜查结果。
翊安也没走远,就近在一边的席上坐下,旁边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问:“小兄弟,你是真的很丑吗?”
“……”翊安点点头,没搭话。
那人同情地看她眼,摇头叹了口气,好似叹她没两天命了似的。
除了翊安一人不配合外,另有几人不愿意摘面具,都被请到了齐棪面前问话。
齐棪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偏偏还是被迫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比如以端庄清冷名冠京都的清河郡主,竟在氿仙阁同时招了四名男子陪酒作乐。
听说门被推开时,其中两个男子光着上半身,趴在她身边,任她抚摸。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齐棪也不奇怪。
就比如他家……隔壁那位,看着是美艳大方,尊贵而不可亵渎。
实则呢,动不动就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骂人“有病”“你死不死”;
再不然就是穿着男装跟人勾肩搭背,调戏小姑娘。
所以清冷的郡主,喝喝花酒又如何呢?
齐棪这样说服自己,心中还是不免鼓声震耳。
面上尽量显得云淡风轻,不以为然却又不失稳重道:“郡主请便,齐棪什么都不晓得,日后也不会向人提起。”
清河郡主声音清冷,还夹杂着一丝尬尴,“多谢王爷。”
等人落荒而走时,齐棪一怔,想到另一件事情。
那日魏思荣跟礼部尚书之子姜易打架,之所以被抓进听竹卫,便有这郡主的功劳。
因惊扰了她的车架,她直接告到御前去,陛下这才有理由整治两个纨绔。
若魏思荣想听竹卫介入,那日便是故意将事情闹大。
而这清河郡主是被人当刀子使呢,还是心甘情愿?
齐棪心里记下,回头让人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