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头拳势立收,右手铁锤亦落下,他手支铁锤,身子仍枪般挺直,活尸一样的那张脸庞却已真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武三爷飞退半丈,一一张脸痛得扭曲,但仍有笑容。
甘老头的脸却如冰石一样。
武三爷瞪着他,笑道:“一双手换一条命,这种生意不怕做。”
甘老头哼一声,鼻孔中应声涌出了鲜血。
他的人突然飞起,铁锤亦飞起。
武三爷赶紧抽身暴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那两拳是否足以要命,他自己也并无多大的信心,所以早就已在防范甘老头随时反击。
这一退又是半丈,他的后背已挨上那张桌于。
甘老头步步紧迫,一锤击下。
武三爷一缩身,坐上桌子,那一锤间不容发击空。
第二锤相继击出。
武三爷看似已很难躲开,可是铁锤击到的刹那,他却已贴着桌面滚到对面。
那刹那之间,铁锤亦击下。
坚硬的桌面砰地给打上。
一张桌子立时变了两张,每一张当然就只得一半,放都已放不稳。
武三爷的心亦几乎给打上了。
甘老头重伤之下,应该没有可能再有这么厉害的攻势,看来他那两拳对于甘老头并无多大影响,更不至要命。
他吃惊都还来不及,那分开两边的桌子已向他撞来。
甘老头铁锤一落,双脚就飞起,踢在那分开两边的桌子之上。
这两脚每一脚之上的力道部已过百斤。
双脚踢出,人就凌空,飒一声向后倒飞,飞落在一张椅子之上。
他还未坐稳,右手已挥出,手中大铁锤脱手,呼的亦飞击前去。
几乎同一时,武三爷的左拳已击出。
裂开的那两边桌子来得实在太快,十二个人用的桌子一分为二,攻击的范围更大,他根本已没有闪避的余地。
在他的身后不远就是陷阱,连退后都已不能。
他只有挥拳。
拳头当然没有铁锤坚硬,左来的那半边桌子并没有再给打裂,但总算给他打飞。
右来的那半边桌子却从他身旁飞过,飞入了陷阱。
桌于激起的劲风乱人衣袂,武三爷的眼睛也给那一般劲风刮得发酸。
他的左手也酸了。
这种感觉还未完,怪异的铃声已又晌起。
铃声箭一样尖锐,射向武三爷的眼睛,就像支响箭。
这当然并不是只响箭。
铃声来自那只血奴爪上的小铃,飞射向武三爷眼睛的也正是那只血奴。
甘老头左掌握拳之时,那只血奴便展翼,飞到了梁上。
血刚从甘老头鼻孔涌出,那只血奴就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