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说,今年会武试的第一名,他势在必得。
薛晚棠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对面的褚砚清:“看他那样子,不会是要动什么手脚吧?”
“不会。”周景淮不假思索地道,“他不屑这么做。”
“你这么了解他?”
面对薛晚棠的疑问,周景淮没有回答。
褚砚清这个人,你可以说他手段非常,也可以说他六亲不认,甚至残忍暴戾都不为过。
但你要说他为了一个他不在乎的会武试而玩阴的,那就有些离谱了。
锵!
敲锣声响,骑试开始。
北阳人不出所料的抢在了第一位,长崎与金陵紧随其后,赤狄稍逊一筹。
骑试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谁能在跑完一圈率先到达终点,谁就是第一。
无论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只要未下马,还是那句话,生死不论。
长崎人拿出了马背上的优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追赶上了北阳人。
二人并排驱驾,谁也不让谁。
而落后的金陵与赤狄正打得难舍难分,马的嘶吼声也是不绝于耳。
就在还剩三分之一的距离时,北阳人突然抖动了一下手臂,随即一道暗影闪过!
“我说什么来着。”薛晚棠鄙夷地道。
还说他不会?这不明摆着使用暗器?
长崎人头一偏,那枚暗器擦着他的脖子飞射过去!一道血痕赫然显现!
就差一点,那暗器就进了他的脖颈,长崎人眼观六路,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
眼看着离终点的距离越来越近,北阳人驾马狂奔,近乎目眦欲裂!
他的袖袍微动,又是一道暗影闪过!
只不过这次的暗器不是冲着人去的,而是冲着马去的。
北阳人为了不留痕迹,故意把暗器飞进了马的嘴里。
马儿吃痛,立即像是发疯一般,狂甩着头,马蹄也高高举起,不再往前跑!
长崎人紧紧拉着缰绳,才堪堪避免不掉下马去。
只是这么一来,长崎就落后了北阳十余米,刚刚还并排的北阳人眨眼就跑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