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杜方直几乎是咆哮着道。
他不敢相信,薛晚棠会对他的若儿下手!
这些东西倘若用到了他女儿身上,不死也残。
“本王妃没这个本事,撬动杜相的嘴,那就只好换个人咯。”薛晚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弧度,转身对着狱典司挥了挥手,动作轻柔得就像拂去一片落叶般随意,“去吧,记得把嘴给捂上,免得叫得太大声惹本王妃心烦。”
薛晚棠语气冷漠如斯,仿佛人命在她眼里犹如蝼蚁,只需轻轻动一动手指,便能捏死。
听到这话,杜方直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你个狠心的毒妇!若儿她不过是一个无辜之人,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竟要对她用这么狠的酷刑!”
他深知薛晚棠绝非随口说说而已,此女子心如蛇蝎,手段更是超乎常人想象的残忍狠毒!
“这就叫酷刑?那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薛晚棠玩心大起,直接向他介绍起了上一世逼供用过的那些东西,“有一种药,服下去之后,身体会从某一个部位开始腐烂,一寸一寸,疼痛难忍,直至化为一摊血水;还有一种虫子,从你的耳朵钻进去,然后吃掉你的脑子,啃食你的心脏,那过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薛晚棠漫不经心地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杜方直的眼神紧盯着狱典司的背影,眼看着狱典司即将转过前方的墙壁消失不见,他终究还是没能硬下心肠,扯开嗓子大喊道:“等等!”
狱典司闻声,身形猛地一顿,尴尬地站在原地,等着薛晚棠发话。
薛晚棠微微侧头示意了一眼,让他撤了回来,接着转头看向杜方直:“杜相早这样不就好了,害得狱典司大人白跑一趟。”
说罢,还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杜方直刚才的表现颇有些不满。
杜方直也顾不得其它,语气中带着三分乞求地道:“薛晚棠,若儿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你就放过她吧。。。。。。”
“放不放过她,全在杜相你说不说实话。”
“你想知道什么?”
“暗河,到底是什么?”
“暗河,只是天衍宗的遮掩之法。”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你是天衍宗的人?”
“不仅是我,还有你。”
话如惊雷,炸开在薛晚棠的心底。
杜方直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暗处的薛晚棠,见她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僵直,又接着道:“薛晚棠,天命如此,改变不了命数,你与周景淮,注定是无法长久的。”
本以为可以助主人一臂之力,可薛晚棠的命数在这里,凡人之力如何能扭转结局?
“命数?我从来不相信命数,我只信自已。”薛晚棠黯然一扬眉,“如何找到天衍宗?”
杜方直闻言,下颌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薛晚棠见此,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到杜方直头一歪,便垂了下去。
紧接着唇角一丝乌黑的血流出,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