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晚上,许竟之去了应酬,提前跟她打了招呼,忽旎心情不错,一个人在家哼着歌洗了些衣服。
许竟之几乎都是西服衬衣,一般都是送去专门的店清洗,所以她只需要洗自已的就好。
她从洗衣机里拿出两件内衣,突然顿了一下。
家里还没有买烘干机,这么私密的东西,晾哪儿?
看着瘪瘪的罩杯,她有点囊中羞涩的意思。
她踌躇一会,决定晾在不容易被注意的角落,两边挂上衣服可以遮挡。
晾衣杆是自动升降的,但她第一次用怎么都不会调,索性搬了个椅子到阳台,站上去踮着脚晾。
刚晾了两件,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看着手里的内衣,惊慌失措吓了一跳,没站稳从椅子上一下就摔了下来。
“啊…”
她蜷缩在地板上,低叫了一声,意识到膝盖很疼,好像磕到了。
这声响清晰地被门口正打算进门的人听见,许竟之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几个大步跨了过去。
“忽旎。”
他小心地扶起她,视线上下观察,眉头蹙起,“伤到没有?”
忽旎半坐起来,觉得左脚膝盖有点疼,看了一眼,“这里好像摔到了,好疼。”
许竟之看向她的膝盖,有些擦伤,但好在没流血。
“能走吗,我扶你起来。”
忽旎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体使不上劲儿。
许竟之看她的样子,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忽旎只觉得自已一下子跌入他宽阔而紧实的怀中,就这样飘了起来。
他身上有一些酒味。
她抬眼小心翼翼看他的侧脸,脖子有些发红,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因为抱她发力,有些青筋鼓起,显得十分有男子气概。
他将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将那只受伤的脚抬起放到沙发凳上,他似乎很担心,低头认真观察她的膝盖。
有些刮擦,所以破了皮,但似乎没太大碍。
“疼吗?”他侧眼拧眉问她。
忽旎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有点。”
其实也没那么疼,但这氛围,也不是不可以疼。
许竟之站起身,“你等我一会,家里有药箱,我去找找。”
“嗯。”
说着他就进了里屋,不一会他拎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他利落地卷了袖子,取出药箱里的纱布,碘伏,还有一个消炎药膏,争取罗列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眉眼间的认真很吸引她,让她有点看走了神。
许竟之似乎是做什么都很专注的人,认真的时候总是不自知地凝眉,让本就冷峻的脸上更添了一份凌厉。
说真的,她能想到他在工作中的雷厉风行,一定是一个严厉的上司,和被人仰望的同事。
优秀的人往往都很自律,就像忽桥,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做什么都会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