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省委书记独子,从小养尊处优,长了一张不可一世的脸,偏偏生得英俊无比,性格也不羁倜傥,从小就是引人注目的类型。
代政毅在聂宜玲从澳洲念完本科回国的飞机头等舱里,对她一见钟情,自此展开追求。
两人在一起四年,代政毅是聂宜玲的初恋,互相都用情至深,但却分分合合数次。
倒也不是代政毅不好,而是他的家庭太特殊,尤其他的母亲王女士,军区上将的女儿。
聂宜玲家境优越,本也是任性大小姐一个,但两年前父亲的餐饮集团经营出现困难,险些破产,资产缩水不少。
那样的家庭,自然容不下聂宜玲。
而聂宜玲的脾气,自然也受不了这没来由的委屈。
吵架多了,心自然就凉了。
他们最后一次大吵是在八个月前,聂宜玲拉黑了他一切联系方式,叫了忽旎把她所有的行李都从两人的爱巢里搬出。
那阵子,代政毅正在美国出差,为万发集团的收购案苦恼,大半夜远洋听了她一顿牢骚,他捏着眉,烦闷上心头,脱口而出让他至今都后悔的那句。
分就分。
分手那晚上,聂宜玲抱着忽旎哭了一夜,一口一个狗男人,发誓自已绝不回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代政毅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疑惑地掀着眼皮梭巡面前的二人。
忽旎是聂宜玲的闺蜜,他自然再熟悉不过。
忽旎长得很清纯漂亮,是个可人儿,但性格比较乖巧,和聂宜玲的风情性感完全相反。
他始终也想不通,这样的两个人会是穿一条裤子的闺蜜。
两人很亲密,基本无话不说,和聂宜玲谈恋爱那会,他就吃过不少没来由的闷醋。
忽家他知道,忽成勋是国企的一把手,算是有些地位的人,母亲好像是京州大学附属医院的护士长,这样的家庭,和许竟之勉强相配。
但人嘛。
他觉得许竟之这样的国内顶尖才俊,其实可以找到更好的。
许竟之将擦手的湿毛巾递给忽旎,还很细心地给她剥开,忽旎小心还了一句谢谢。
代政毅看在眼里,眼尾闪着饶有兴致地笑,靠倒在椅背上。
果然是闪婚,还不熟的样子。
“相亲。”
许竟之直言不讳,“我母亲和她母亲在一个医院工作,也算从小认识。”
代政毅这才想起来,许竟之母亲生前确实是京州大学附属医院的院长。
原来如此,他哈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聂宜玲晚上本不想加班,编导硬说下周的稿没弄好,死乞白赖磨了她半小时。
匆匆忙忙停好车就急忙进了餐厅。
服务员给她往里一指,她眼神瞬间就锁定了忽旎,抬手挥了两下,刚准备叫,突然目光就注意到她对面那熟悉的身影。
她高跟鞋的响声瞬间停止,眼睛瞪得溜圆。
代政毅和她磁场相吸,总是能迅速通过气味或者声音判别她的存在,他抬头,二人视线就那么撞上了。
代政毅眯了眯眼,仔细瞧她。
她浑身风风火火的,小臂上挎着包,身上裹着一条深蓝蕾丝连衣裙,八厘米银色高跟鞋,一如既往地优雅知性又迷人。
但此刻,代政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上次在酒吧把她扛回家,在曾经他们翻云覆雨无数次的卧室里,她泪涟涟抱着他,衣衫凌乱叫他老公的样子。
他低头,眼底闪过一抹氤氲,叫人实在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