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又狠又重,啪地打在宁司寒身上。
把刚刚爬起来的他,又打得趴在地下。
“爹,我……”
宁司寒吃痛,不知从何说起。
但宁国公也不需要解释。
还解释什么?
夏德河的人,都进府来了,说要跟宁世子拿一个九千岁的爱妾!
宁国公跟夏德河本就不对付,最近还被强塞了一个女人,本就十分不快。
如今见自已的嫡长子如此不争气,竟也为女人与这没根的老东西纠缠,他不由得大为火光。
“旁的都不说了,你若耽溺于这些东西,京城也别待了,趁早滚西北大营去!”
西北大营,又是西北大营。
西北大营就是宁国公给不孝子孙定制的劳改之地。
宁夫人一听,心都揪紧了。
“老爷,有话好好说呀……这里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她哀哀地恳求。
但宁国公跟她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怜惜是没有了。
当下立即摆出臭脸:
“你还好意思说?慈母多败儿,瞧你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一天到晚为女人的事搅得鸡飞狗跳!”
把国公夫人骂得灰头土脸,她也不敢吱声了。
一屋子人安静如鸡,连吞唾沫的声音都能听见。
大家都提心吊胆,生怕成为下一个挨骂的。
唯有林妩,心头诧异:
咦,原来宁国公也知道自已儿子天天纠结儿女情长啊。
他对后宅的事也挺熟啊。
真看不出来……
正胡思乱想,宁国公又啪啪给了宁司寒几鞭子。
他的侍从都是侍奉多年的,十分机灵,方才递到他手里的是短的软鞭,即使在这卧室中,也能精准地将人打得皮开肉绽,丝毫不会伤及无辜。
宁司寒很快成了一个血人。
但他强撑着站立,一下一下地挨打,没有倒下去。
他甚至咬着牙开口:
“爹想责罚我,做儿子应当承受。但妩儿没有错,请爹放过她……”
宁国公听了更生气。
正为这个打你呢,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来是打得不够狠!
又是十几鞭下去,宁司寒都成血葫芦了。
宁夫人不敢劝,也不敢去拦,只好咬着帕子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