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侯应该是第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涂到最后,他自已也意识到不对了。
面色更差,直接将药罐子,往林妩怀里一扔。
“自已涂吧!”
他烦闷道。
林妩捧着所剩无几的药罐子,再看看自已脚。
被涂得跟抹了泥巴,即将进窑子烤的鸡一样。
一点再发挥的余地也没有了。
她默然了。
兰陵侯突然觉得很不快,这地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口气里掩盖不住的恶劣:
“既然你小有所成,过两日,便与我去试那靖王一试吧。”
“若靖王真对你有意,我自然会赏你。”
“可若他也嫌你是个俗物……”
话未尽,他人先走了。
徒留林妩在屋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娘耶,又死里逃生一回。
虽说铡刀高悬,项上人头随时不保。
但是能多活两日,也算两日。
苟住啊。
林妩心有戚戚。
兰陵侯还是快走到自已的芒星轩时,才想起来:
嗯?
自已不是去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走了?
他有些许懊恼。
不禁怀疑,这林妩是不是扮猪吃虎?
每次他要拿她治罪,总会被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岔开话题。
偏生这些事,不是林妩自已闹出来的。
他还不能拿她问责。
果然好狡猾的一个女子,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