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宥在心里想:“我娘的确疯了,这都说的什么疯话。阿容姐姐到底是谁?我二姐闺名叫什么来着?”
一团乱,白慈容进来了。
骆宥突然想起来,他表姐叫阿容。
“原来说的阿容姐姐,是表姐啊?怎么表姐也指望我,她自已没弟弟吗?”
每个人都声嘶力竭、面目扭曲,骆宥仿佛堕入了噩梦里。
如此怪异。
额角的血淌下来,糊住了眼睛,甄妈妈急忙拉了他:“二少爷您来,给您看看伤口。”
骆宥用手捂住伤口,抬脚就往外跑:“我没事。你们看着我娘,我先走了。”
他一溜烟跑回了自已院子。
他乳娘樊妈妈瞧见了他一身水、半脸血,心疼得抹泪。
此事在内宅传开。
孔妈妈告诉骆宁:“夫人把二少爷叫了去,打了他一顿,额头都打破了。”
又说,“侯爷去了正院,他也听说了。”
骆宁正在翻文绮院的账本,闻言微微抬眸,淡淡道:“去打听一下,怎么闹得动了手。”
孔妈妈道是。
入了夜,内宅各处落锁。
在这之前,骆宁就听说,是因为侯夫人白氏怪二少爷不争气。
这个家里,大概只有骆宁和老夫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一头雾水。
白氏的言行,不清楚内情的人,只当她又发疯。
“侯爷派人去告诉二夫人和大少奶奶,叫她们明日拿了对牌,请大夫来给夫人看病。
要是还不好,侯爷要送夫人去庄子上静养。夫人这样发脾气,侯爷很生气。”孔妈妈说。
骆宁了然。
这个夜里,镇南侯府很多人没睡,骆宁则睡了个踏实好觉。
白氏跟前,白慈容一直服侍她,看着她喝了参汤躺下。
“……我真灰心。”白氏对白慈容说,“他被骆家教坏了,他竟不认亲人。”
当年有骆寅,不需要骆宥。况且骆宥那时候还小。
没有从小栽培几年的感情,骆宥很难认邱士东,此事棘手。
“娘,我接到了爹爹的信,他于四月二十就出发北上了。他走官道,四十来日就会赶到。再有十天半个月,咱们就可见到爹爹了。”白慈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