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该上马了,还得游城一圈呢。”喜婆看着呆愣地盯着花轿的新郎官,小声催促道。
公子哥们打趣道:“哈哈哈,新郎官回魂了,晚上你慢慢看,现在该启程了!”
徐州野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虚张声势道:“要你们多嘴,本少爷只是……只是在看这轿子稳不稳。”
众人心知肚明,但还是给新郎官面子,只是闷声偷笑。
徐州野翻身上马,动作潇洒不羁。
一路上,徐州野脸上那笑容就跟不值钱,就没落下过。
路上百姓夹道庆祝,只要有人祝福一声就有赏,整得跟个散财童子似的,若不是喜婆在后面催促莫要误了时辰,他怕是能游上整个盛京城。
那受罪的就是楚执柔了,整个人都快晃散架了。
花轿停到了广平侯府大门,地上铺着一路的红毯,老侯爷和老夫人早就等不及,隔几分钟就让人去外边瞧瞧。
他们生怕路上出了状况。
这盼来盼去,总算是把花轿盼到了。
喜娘的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新郎官,该踢花轿了。”
“这么麻烦?”徐州野小声嘟囔着,虽然抱怨,但还是老实地走到花轿前,轻轻抬脚踢了一下,生怕用了点力气。
“新郎官,用点力啊,得踢三次。”喜娘提醒道。
徐州野微恼,提高声音道:“用什么力?踢坏了她你赔我啊?”
“这老奴咋赔得起啊?”喜娘讪讪道。
“哼,知道就好!”徐州野冷哼一声,又轻轻踢了两脚。
“新娘请下轿。”
喜娘刚喊完,徐州野就迫不及待地掀开轿帘,伸出手递到楚执柔身前。
楚执柔透过盖头下的空隙,看到一双伸了过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圆润干净,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
一看就是一双教养出来的手,甚至比一些女子的手还要细腻白皙。
楚执柔有些看呆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已是个手控。
徐州野见她迟迟没握住,以为她没看见,特意把手放到红盖头底下晃了晃。
楚执柔心颤了颤,轻咬下唇,缓缓地把手搭了上去。
细腻,干燥,火热。
楚执柔呼吸一滞,手忍不住往回收,却被男人一把握住,紧紧地包裹在手心,然后撑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明明只是简单地牵手,她能心跳如鼓,也算是体验了一回什么是小鹿乱撞,幸好有盖头遮掩着,不然她脸上的异样定然会被男人察觉。
楚执柔不知道,对面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
好软,好小!
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徐州野所有的思绪都被占据了,自顾自地傻笑起来,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哎呦喂,新郎官,这不合规矩,该是牵这个的。”喜娘笑盈盈地把绑着红绣球的绸带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