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野只觉得心底炸开了一道绚丽的烟花,喜悦的情绪如同涟漪般层层扩散,他此时仿佛处于云端,晕晕乎乎地让他分不清自已到底几分醉意,几分沉沦。
她说心悦自已了。
想到这他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就知道,想他小侯爷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龙章凤姿、洁身自好,试问又有哪个女子不心悦他?
徐州野又开始臭屁了。
元宝担忧地看着他,“少爷,你是不是气傻了?”
“你才傻!”徐州野没好气地抬手敲了下他的头。
他才不会生气,不就是情敌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没听见娘子都亲口承认心悦他了吗?
“我明白了,明白了……”谢如砥身形一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自语着,像是在说服楚执柔,又像是在说服自已。
“师兄你还好吗?”
楚执柔从未见过这般颓废的师兄,仿佛心的信念一下子被击碎,零零碎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我没事的,师妹你别担心。”谢如砥努力挤出一抹笑意,但那笑容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苦涩。
“师妹,那聘礼中有一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字画,虽算不得多贵重,但每一幅都倾注了我所有的心意,只盼你欢喜,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师兄在此祝你岁岁无虞,长安常安!”
谢如砥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月辉中,楚执柔在屋檐怔愣了许久,只觉得思绪万千,理也理不清。
师兄的字画又会是什么?
“居心叵测,觊觎人妻,不是好人!”徐州野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
那磨牙的声音吓得元宝缩了缩脖子,生怕少爷气急了把他啃了,下一秒徐州野就把冷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元宝紧张地往后挪了几步。
少爷……少爷他不会真想咬他吧?
他还没洗澡呢,浑身臭熏熏的,少爷他不是有洁癖吗?
徐州野一把扯住元宝的衣领拉近,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酸意:“你去少夫人放嫁妆的地方瞧瞧,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字画?然后把他偷偷藏起来,绝不能让少夫人发现,明白了吗?”
难怪这个谢如砥在接亲的时候就对他百般刁难,合着是居心不良啊!
自已这个正牌夫君还在这呢,谢如砥就想撬墙角。
他想屁吃呢!
“好的,少爷。”元宝领命后屁颠颠地离开了。
他要誓死捍卫少爷的头顶,不能让少爷被戴绿帽子。
元宝走后,徐州野只能自已扶着墙起身,那群想闹洞房的人都被他打发了,如今再也没人来打扰他们了。
今晚虽然有宋元他们帮自已挡了些酒,但是宾客实在太多了,一桌桌地敬下来,就算他酒量再好也够呛。
徐州野晕还是晕,但也能维持几分清醒,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磕磕绊绊地走进院子里。
后院的守夜的丫鬟见状,赶忙上前想要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