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敢的!”
婢女捂着脸惶恐跪下,身子抖得筛子似的。
她是真的不敢,上个月翠浓惹了小姐不开心,小姐直接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发卖了,翠浓不甘直接跳井了。
她到现在只要想到翠浓那张面目浮肿狰狞的样子,就吓得晚上不敢闭眼。
“哼,不敢就好!”
苏瑶看着对自已毕恭毕敬的丫鬟,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原本在楚执柔那丢的脸面也找回来了些。
苏瑶望着楚执柔远去的背影,顿觉失了脸面,心中的恨意更盛,眼底满是算计。
她咬了咬牙:“今日之事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走,跟我去找长公主!”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长公主的宫殿去了。
……
楚映淮玩了几局投壶之后,也失了兴趣,不顾众人的挽留,回到了宴会上。
阿姐一个女子留在那,他担心有人会欺负阿姐。
楚映淮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嘈杂的御花园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跪下接见。
“众爱卿平身,今日的宴会是皇后特意设下的,邀请众爱卿共赏春色,贡品珍馐,大家不必拘谨。”明武帝语气平和道。
话音落下,众位大臣家眷纷纷落座。
随着管乐奏响,舞姬轻盈起舞,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今日的宴会,除了上位的皇帝和皇后娘娘,最为张扬的当属长公主殿下了。
赤红色锦织长裙,华丽至极,头戴珠钗、步摇和珍珠项圈等饰物,脚踏八宝攒金绣线五彩祥云靴,身披五色丝织云锦外纱,眉目间流转着几分倨傲,高调奢华。
楚执柔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把所有珠宝首饰都戴在身上了。
活脱脱的一只五颜六色的锦鸡。
一群人围在她身边拍着马屁,连带着贺言也被他们捧上了天,看着贺言那飘飘然的样子,楚执柔只觉得有些辣眼睛。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贺言是位谦和的君子?
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因为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始终停在她的身上,犹如芒刺在背让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徐州野一落座,就四处寻找楚执柔的身影。
见她神色专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是贺言那家伙,顿时心底像打翻了调味瓶一般,酸味弥漫,苦涩翻涌。
徐州野满上染上一丝愠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暗自思付:贺言就这么好看?她的眼睛怎么不长贺言身上啊。
见楚执柔终于注意到他,徐州野冷哼一声,傲娇地把头别向一边,臭着一张脸嘟囔着:“臭女人、坏女人、花心大萝卜,我再理她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