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待今日事了,我们去浮丘观请观主给你我二人去去秽。”跟着衙役步入府衙,商梓姝忍不住嘀咕,“短短两月,我第二次被带入衙门。”
活了十七年,都没有这段时日和官府人打交道多。
算上为程勉解围那次,商名姝这是第三次,她也觉得要去秽!
她们姐妹二人没来得及归家,是府衙衙役直接从程府带过来。
这次格外不同,不仅知府在,几位提学大人,甚至凤阳县楚县令与歙县高县令都在,堂下她爹和长姐站在一边,文堰站在另一边。
商梓姝面色一紧,与商名姝规规矩矩跪拜行礼。
“商三娘子,今日文人雅集刺杀,活捉之人招供,他们系买凶杀人,这是雇凶者给与的银钱。”何知府肃穆,声音不急不缓,让人将赃款送到商名姝的面前。
是一个小布袋,一粒粒饱满的金珠险些溢出来。
商名姝伸手取出一粒,上面有属于她的印记。
“商三娘子,你有何话可辩?”何知府等商名姝认真查看过金珠后又问。
金珠被商名姝扔回布袋,她直起背脊:“大人,这金珠非民女所有。”
“你如何证明?”何知府道,“你的金珠,曾闹到县衙,适才县令楚大人亲自作证,这金珠与那日倭寇盗窃一致。”
“回禀大人。”商名姝从容镇定,“小女的金珠的确有这等印记,但这等印记的金珠,一共十八粒,今日斗茶,小女将之做彩头。”
“你说这等印记的金珠,一共十八粒,可有证据?”何知府能够坐到今日的位置,经历的事情不知凡几,尽管种种证据指向商氏,可他深觉有蹊跷。
“大人可派人去小女绣楼,小女绣楼有一盒金珠,金珠各有标识,每种标识唯有十八粒。”商名姝条理清晰,“金珠乃是凤祥银楼购置,所有标识都由凤祥银楼刻上。”
“谁知你私下可曾自打金珠?”高县令冷笑一声。
何知府没有喝止,商名姝面向高县令:“高大人,您身为一县父母,此等不经思量之语,实不该出您之口。”
“你大胆——”
“何大人。”商名姝回怼完高县令,不等他恼怒转头对何知府义正言辞,“若民女私下打金珠,又何苦做上隐秘标识?何谈携为人所见的标识金珠去雇凶杀人?民女虽不敏,却也愚钝不至此。”
“言之有理。”何知府认可她这句话,立刻派人去商府,“你且等本府派人搜来证物。商二娘子!”
“民女在。”商梓姝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