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也怔住。
林兮火大,“狗男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吗?”
她将黑卡往桌子上一拍,“退了他的,刷我的。”
收银台为难,“不好意思林小姐,本店除非质量问题,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林兮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只长刁,没长心的狗男人!”
盛矜北笑了笑。
无所谓了,既然关雎尔回来了,她也必须要忍痛割爱跟他断了。
人人都想要结果,但有时经过就是结果。
所以没关系。
她毫无保留地轰轰烈烈爱了一场,愿意大大方方为她的心动买单。
回到西江樾住处。
盛矜北径直走向卧室,打开衣柜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多少行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基本所有的东西都是傅司臣置办的。
贵重物品她一样也没有拿,只拿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装进行李箱。
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收拾好行李后,盛矜北将他给的那张不限额的黑卡放在桌子上,顺便留了张便签纸:
[先生,谢谢您这三年对我的照顾。
你胃不好,少吃生冷食物,应酬别喝太多酒,熬夜之后要好好休息。
我祈君岁岁无虞,还有,祝你幸福。]
要多体面有多体面。
就连最后的离开都是无声的感谢和祝福。
她看着房间的陈设,从床到沙发再到落地窗,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
几乎每一处,都有他们沉欢的痕迹。
每次情到深处,有种他一用力她就会死掉的脆弱感。
然而,他又不会真的用力。
唯有那个时候,她才会觉得很被怜爱。
那样性感迷人的男人带给了她无数的第一次,势必要在她的人生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让她经历求而不得,抑郁难平,以及撕裂的情绪。
也让她深深体会到《蒙马特遗书》中所说的:性欲、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
也算是一种幸。
她前脚离开,后脚家里的陈嫂立马拨打了傅司臣的电话。
“傅先生,盛小姐刚刚收拾完行李走了。。。”
大街上,冬山如睡,树木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片树叶挂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