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眼睫轻颤着,眼泪不知不觉又砸了出来。
“我现在脑子一团乱,没法正常思考。”
傅书礼垂眸,盯着他手背上汇聚又向下滑落的几滴泪珠,喉结慢慢滚动着,哑声说,“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我去给你煮点牛奶。”
他撒手,盛矜北转身去了浴室。
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屏幕上‘傅司臣’三个字尤为刺眼。
她没接。
那边很快又发来了短信,提醒她今天别忘记回SK上班。
盛矜北打字回复:【今天不舒服,请假一天。】
傅司臣没再回复。
她打开顶棚的花洒,水柱顺着头皮倾泻而下,她没有脱衣服,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盛矜北透过镜子看过去,脖颈间本是只有傅司臣留下的一枚吻痕。
现如今又多了一枚。
是那样的鬼魅,妖冶,多姿。
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木已成舟。
。。。。。。。
一整天,盛矜北都待在卧室,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试图回忆昨晚一丝一毫关于他们上过床的证据。
可是都没有。
那段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傍晚时分,家里的阿姨敲门进来,拿来了一条连衣裙,“盛小姐,傅家今晚设宴招待关家,您也要出席,先生特地差人送来了一条礼服。”
盛矜北眨了眨眼,没动身,“我要出席是谁的意思?”
林姨站在门口止步,“夫人的意思。”
盛矜北‘哦’了声,“放那吧。”
林姨站在门口没动,“需要帮忙吗?我帮您换上。”
盛矜北病恹恹的,床上坐起身,“进来吧。”
林姨手中拿的是一条绿色的人鱼姬色礼服,波光粼粼,裙摆处的褶皱如海浪般起伏,一看便价值不菲。
盛矜北木然地任由林姨帮她换上,镜中一张素白的小脸憔悴,苍白。
林姨帮她拉好拉链,“盛小姐,您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盛矜北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比较累。”
礼服是抹胸的款式,正好能看见脖颈间并排的两枚吻痕,争奇斗艳,一个比一个红。
林姨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昨夜你跟先生的二人世界过的不错。”
盛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