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前些时候英语课代表退休了她暂代职务,她理所当然的利用空挡时间收作业。只是所有人都唯恐祸及到自己战兢的将本子放在桌角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她敲敲具俊表的桌子,说:“英语作业。”
不理她。
很大义凌然的将他的名字记在未交作业的名额上,具俊表猛的踹着桌子,她暂放在上面的本子凄惨的倒地。俯下身子开始捡本子,一边说:“你哪里来那么多闲功夫生气,真是想不通。”
“分明就是你的错!”
“我的错就我的错,我承认,有什么了不起。”她平静的拍打本子上的灰尘,瞥他一眼,说:“作业做完了没?如果做完了就交上来。”
“做完了,但是,我就是不交。”
直接跳过他继续收后面人的作业,绕了一圈子,平日里不交作业的那几个仍旧没交。她撇了撇嘴角,放柔声音,说:“我承认我错了,你消气了没?要不要我买些糖来哄你开心。”
“你什么态度!”
“认错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
除了话语外,还真的无法让人看出来是在认错。
具俊表踹了凳子出去。林席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息过后努力的扬起嘴角,将本子收拾好后堆放在桌面上等着放学的时候送到老师办公室。
晦涩不语
再见具俊表时是星期四,林席若隐约觉得他是有意的成全了自己。因为在说起那天要去买房子时她顺便还提了要卖房子的事,当然也是和韩陌一起。甚至她觉得其实具俊表知道的更多,只是不说破。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让那日占据在脑海里关于俩人的疲累烟消云散开了。
她并不喜欢每日每日的道歉,也许是他的个性问题,俩人在一起总是会因为很小的事情而有矛盾,而更多的时候必须是她委屈的向他道歉。
他不喜欢的太多。比如自己和男生稍微多说了些话他就板着脸谁欠了他钱那样,比如她赔不是,他那鄙夷的神色似乎是嫌弃极了她的懦弱没骨气。她从来都没有觉得感情可以这样的让人觉得劳累,他却让她知道的深刻。
但好在,她理解具俊表生气也不过是在乎了自己。假如不在乎,自己做什么都无干他。
一切都出奇的顺利,手续也在韩陌的帮助下很快办好,付给买房的钱完全付清,而买他们房子的人也是一次性付清的,以至于她手头宽渥的很。
星期四晚上就开始搬到新的住处,利用放学后的时间打扫好房子再将并不多的东西放好。房子不大,但由于东西太少而显得空荡的很。韩陌假意不知他们的矛盾,建议着要她叫上具俊表去买些东西充实房子,也以极为隐暗的方式提醒她带具俊表到家里来坐坐。
在新房的第一个夜晚,第一次一个人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有些害怕。
打电话给具俊表,他不接。即使是在学校里,对她也是不言不语。她没好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再由于知道自己是接二连三的犯错,要他那么短的时间里原谅她实在不是易事,也就没有很勉强的主动找他说话。
黑暗里手机屏幕的灯光极为巧妙的塑造出诡异的氛围。林席若猛的将被单抓着盖在脑袋上,缩在算不得床的床铺上。
——俊表,我好怕……
刚显示发送成功没多久手机的铃声就骤然响起,着实把她吓到手机都抖落下来了。定下神来抓起手机按下接通键,她还没开口,就听到他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现在在哪里?怎么那么慢接电话……”
勾起嘴角浓郁的笑意,在四下无人里,她不想听到自己空旷的声音飘荡,压低声音说没事。
“女人,到底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被子里憋的慌,林席若掀了被子透气,说:“在新买的房子里,一个人,所以有些怕。睡着了就没事,你睡吧。”
“睡不着。”
“那就数羊吧,数着数着就能睡着的。”
具俊表辗转身子,面向窗外皎洁的月光,说:“数过,数到最后还是在想你。”
“哦。”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哦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想你。”摸了下胳膊,果然说的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具俊表将窗帘拉的更边上使得月光更为敞亮的照耀着房间,光着脚漫步到阳台,他斜靠着栏杆仰头向天空,柔软的说:“有窗子的话走到月亮底下,然后抬头看月亮。我在透过月亮下看着你。”
“我现在走到月亮底下了,看到你在看我了。”
“女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