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膳堂出来后,就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经过柏院的时候,碰上同样中了药的王岳。
一般催晴药对男人的药效,都要远远强过女人。
薛连城只是觉得浑身乏力、燥热难忍而已,王岳却是已经恨不能见到头母猪都拖到床上。
他当时已经难受得受不了,准备出院子,随便找个丫鬟泄火了事,没想到看到了本就心心念念惦记的薛连城。
饶是被薛红卿狠狠警告过,但这时候药效已经夺去了他的理智,他上前就想拉薛连城。
薛连城没有备这类药的解药,但是身上随时都带着银针。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插了好几根银针到王岳的咸猪手上。
王岳痛得嗷嗷直叫,退了回去,她也趁机逃回榕院。
一回到榕院,她就用银针给自己放了一些血,总算是恢复了一半清醒。
她想着王岳既然中了药,就算她跑了,他也一定会找其他人解决,今晚的柏院,肯定不太平,只要把事儿闹出来,宋晚漪怎么的也得落一个治家不严的过错。
中药是她意料之外的事,短短时间内,这是她能想到的还击之法,只有这个了。
便利用司音给宫姨娘传话。
好在宫姨娘也够机敏,及时把薛怀安引到了柏院。
她没料到跟王岳搞到一起的女人,竟是薛宝珠。
不过转念一想,薛宝珠这段时间,都黏在王岳身边,对他的意思,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会出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薛宝珠那丫头,今晚怕是要被打死。”
宫姨娘是了解薛怀安的,在他心里,他自己的名誉和前途是最重要的,谁都不能败坏他的名誉,哪怕是亲女儿也不行!
司音就在这时,将熬好的解药端了进来。
薛连城仰脖喝尽,不一会,脑子便清灵起来。
她突然撇唇一笑,“姨娘,想不想把水搅得更浑一点?”
宫姨娘立即来了兴致,“怎么搅?”
薛连城眼底射出如狐狸般狡黠的光,“您说,若爹爹知道,我和王公子同时中了药,会怎么想?”
宫姨娘两眼放光,“老爷一定立刻就能猜到,是夫人搞的鬼!”
“交给我,我一定让薛府过个尤其难忘的年!”
宫姨娘说完,就扭着腰去书房了。
薛连城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她见识过宫姨娘的搅事能力,相信凭着宫姨娘巧舌如簧,宋晚漪今晚一定会怀疑人生……
书房。
薛怀安已经用鞭子将宋晚漪和薛宝珠两个从里到外抽了个透心凉。
他实在太怒了!
王岳那个畜生,玷污他千辛万苦养育的女儿不说,竟然还诬赖薛宝珠给他下了药,这不是变相在说薛宝珠是个荡妇,怕主动投怀送抱送不掉还给他下了药么?
这等奇耻大辱,当父亲的杀了他都不为过!
薛怀安恨不能将王岳送进大理寺的地牢,治他个强女干良家女子的死罪,让他当街被五马分尸!
可事关薛府的名誉,薛怀安什么都不能做,闹出去,只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满腔的怒火,堵在胸腔,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