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岂有此理!这帮狗东西,刚让他们吃饱几天饭,就又开始作妖了!”
他眼神冷得像腊月寒冬的冰碴子,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朕刚刚还觉得这大明要起飞了,结果这群蛀虫又开始搞幺蛾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朱由检站起身,来回踱步,胸中怒火蹭蹭上涨,“传朕旨意,立刻彻查京城粮价!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遵旨!”侍卫领命,立刻下去安排。
很快,调查结果就如雪片般飞来,呈到了朱由检的案头。
“好家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朱由检看着调查报告,气得笑了出来,却是冷笑:
“这帮黑心商人,一个个胆子肥得流油,竟然敢联合起来操纵粮价,囤积居奇!他们是真不怕朕抄家灭族啊!”
报告显示,京城几大粮商相互勾结,暗中抬高粮价,市场上原本正常的米面,价格翻了好几倍,简直是明抢!
“他们是真把老百姓当韭菜割啊!”朱由检狠狠地把报告摔在桌子上,“这群家伙,还真以为朕是泥捏的?朕不发威,他们真当朕是小猫咪啊?”
朱由检立刻下令,让左懋第带人,去查封那些粮商的仓库,他倒要看看,这群家伙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坏水!
就在左懋第准备出发时,一个粮商悄悄凑到左懋第身边,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满脸谄媚地说:
“大人,您高抬贵手,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左懋第看都不看一眼,冷哼一声:“你这是想贿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拿下!”
“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辱使命!”左懋第抱拳领命,带着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粮商的仓库。
“打开仓库!例行检查!”左懋第语气冰冷,不怒自威。
那些粮商一看这阵仗,顿时慌了手脚,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大人,这……这里面都是我们囤积的粮食,可不是什么违禁品啊。”
一个粮商颤颤巍巍地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少废话,开门!”左懋第冷喝一声,根本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
仓库门打开,里面的景象让锦衣卫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袋袋粮食堆积如山,密密麻麻,如同一个个巨大的堡垒,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好家伙,这哪里是囤积粮食,这是要囤积出一个粮仓来了!”一个锦衣卫小声嘀咕道。
“呵,还敢抵赖?”左懋第冷笑一声,指着那些粮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些粮商此刻才意识到,事情是真的闹大了,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大人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晚了!”左懋第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带走!全部带走!”
几大粮商被锦衣卫押着走过街头时,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朝着粮商们扔烂菜叶,口中高呼:
“让你们哄抬物价,这就是下场!”
几大粮商被带走了,他们的仓库也被查封了,但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另一边,朱由检在御书房来回踱步,京城的街道上,愁云惨雾笼罩。
往日里熙熙攘攘的粮店门口,如今却挤满了唉声叹气的百姓。
米价飞涨,几乎是一天一个价,让本就生活困苦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手里攥着几个铜板,眼巴巴地望着粮店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却只能望洋兴叹,如同被生活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一个老汉捶胸顿足,满脸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楚。
“昨天还能买二两米,今天连一两都买不起了!”
“唉,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等着吃饭,这可怎么办啊!”
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窒息。
御书房里,朱由检听着锦衣卫的汇报,眉头紧锁,他并没有被眼前的乱象所迷惑,反而更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