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没办法原谅,明明不爱,还要有暖味的样子,真是闷骚到骨子了。凭什么就他们能处得好,好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的男朋友。看来这造的谣还不够狠,一定要让他声败名裂,受所有女人鄙视,只要是这样,她就有机会在高考前争取到他。
而这一切恐怕都是咏怀所料不到,就在刚刚与笑笑的几句言谈,已经气坏了两个女孩,还得罪了其中一个,看来为情所困的不只一两个啊,一群孩子,还没长成,就开始懵懂地为自己的感情作打算了。
恐怕也没人像裴咏怀那样,把感情留在心底没有轻易拿出来,他本该略有耳闻,汪瑛忻的女儿,若要追求他的女儿,会有什么下场,他汪瑛忻是这里的企业龙头老大,有财有权有势,他一个指头都比自己家底不知高多少,要追他女儿恐怕是难上加难,加之能配得上他女儿的恐怕也不可能在小小的圣安中学里面挑,自己不过是个还在做梦的中学生,即使喜欢,也无济于事,如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不过空空单恋一场;如是都相互有情意,也根本上不了台面,真谈一场,也只是浮云一现,结局还是要分开;汪瑛怕性格那么固执强势,他的天下他的地盘他要怎么做,他的女儿都拿他无可奈何,更何况自己不过是圣安的一个小小副班长,能如何,如果因为一场恋情闹出一场悲剧,他倒宁愿把这份感情留在心里作为怀念更好。咏仲居然要他忘记汪晓瑾,忘记,谈何容易……他没有经历过,他怎么能知道一份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想到这些,他就心绪不宁,再也收不了了心了。回到座位上,翻到什么,面前展开的全部是她慧质兰心的一笑,这种感觉让人整个头脑身心全部掏空,如果克制不了可能会去自杀也说不定。那种明明爱恋却不能表达的痛苦,明明深陷情思却在不适当的时机跳出来的痛苦,没有人可以体会,高三是什么概念不是不明白,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再想起,很想说出口,又怕对她的感情和生活产生困扰,就这么压着克制着不是办法,可是要怎么才能平衡这份感情呢,实在有点冤大头的感觉……
整个一天的时光就停留在思念汪晓瑾,已经忘记了白天晚上,他的神思也看起来恍惚不觉的。逸风看了他几次都三缄其口,看他没吃饭,托夏明海打饭来给他,动也没动。两个哥们看着面前的神仙也只有一筹莫展的份。
直到自习结束,长长的拖曳的铃声才把这个梦中人从梦中催醒。
夏明海一双大手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哥们,今天不对啊,着了什么魔了,从实招来!”
逸风也附和着,“中邪了?”
简直就是像在看好戏似的。
裴咏怀一脸的衰色样,看来做梦该醒似乎就是折磨,站起来朝向两个人,一人一指,“你们,够了啊!我要走了!”
他没有心情再呆下去,便先走了,逸风与夏明海告别后便追上去,“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是……呵……你想谁啊?”
“我不想说,别问了!”他平静地回复着,没有再说话。逸风第一次见他这样,也噤了声。
两人推着车走到校门口,咏怀一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笑笑。
逸风也看了出来,“谭咏笑,你怎么站这,怎么不回去!”
她笑了笑,“我找裴咏怀有事,你先走好不?”
他恍然大悟,随后嘻嘻一笑,“哥们终于开窍了,恭喜恭喜!”然后向咏怀一拍,随后就走。
咏怀也没解释什么,误会就误会吧,他也不了解。
他扶车而行,笑笑伴在一边。
夜色很美,校外林荫道路清静,半月悬幕色天空,投下模糊的影子,光亮映在人身上,迷蒙不清。
“现在没有其他人,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跟我开口,我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他料定笑笑肯定会说些心事,看她满面的青涩,知道了会是什么。
“咏怀……我想知道,我能不能代替她……”
“她?你是说……”
“你心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她知道,她居然也看出来了,无法形容是怎么被她发现的。他躲闪着笑笑的目光,“你可以告诉我她是谁吗?”
唉,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于是回应,“你这么聪明早知道了!”
“汪晓瑾?”
他不再说话。
“我不愿相信,你们才见过一次!”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而且,我从小心里就有她……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说出来也会被当作笑话,这你不明白……”
“所以你再不会接受任何人,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我觉得好不公平……”她觉得伤心,遗憾,眼泪就无声无息地流下来,但又无可奈何,“我知道我比不上她,要是没有汪晓瑾,你会接受我吗?你应该会吧,我想你会的!”
“可是……”
“我明白了,但是……别想了,不可能的……你跟她不可能的……”她依然心有企盼,希望能得到接受,如果可以挽回,宁愿做替代品。
一种无形的情感压力袭了上来,他无语了。如何拒绝,如何推掉。
“笑笑,我不能这样……对不起……我知道你人很好,可是……我只能……谢谢你……”他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可是眼泪仍旧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把脸扭了过去,不再往前走了。
笑笑明白,他不爱自己,但也没有直言说不,已经对得起自己了。
她知道他在哭,没有办法掩饰,没有办法再回旋,已经迟了,早就迟了,现在再谈已经晚了,自己早已经成为局外人,强求不得。可是,她多想就这么单独地拥有他一回,就一回。
想到这便张手抱住他,眼看着差不多就要亲上来了,咏怀被吓住了,马上拉开她,扶住她的胳膊,“别这样,我……”
“一次就这一次,让我抱你一次,求你了……”她几乎是哭着请求。
“给你希望的假象,就是害你!笑笑,你走吧!”咏怀看着她的脸,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