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纸盒子,安歌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步,还没站起身就被傅斯珩捞进了怀里。
他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一松,行李箱顺势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停在房间门边的一个角落里。
他进来,房间门被踢上。
傅斯珩的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风衣扣子冰凉。
安歌的指尖刮到扣子,没来得及出声,人又被抵在了门边的墙上。
安歌心里又有一万只羊驼奔腾着跑过。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
傅斯珩拿着小盒子的那只手臂撑在安歌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勾了缕安歌的发丝,把玩着,他俯身。
“不是说换口味吗?”
安歌哽住。
傅斯珩偷换概念的本领一流。
她说得是这种口味吗?
小盒子被他单手拆开。空盒子落下,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安歌的脚边。
“爸会查房吗?”傅斯珩敛眉,问。
“你还会怕查房吗?傅总。”安歌微踮起脚,勾上了傅斯珩的脖颈。
傅斯珩没说话,指尖贴着墙纸滑下,触到灯光。
灯一暗。
云淡星廖,月光皎皎。
冷月透进漆黑的房间内,落了大半在床上。
安歌被傅斯珩折成他喜欢的样子,她像是从水缸中捞出来一样,头发汗湿,肩膀绷着,发丝黏在上面。
“不要草莓味了。”安歌轻chuan。
被满足了的人特别好说话,懒洋洋地应着:“不吃草莓大福了?”
俩人还连着。
“你个骗子!”
安歌脑子和浆糊一样,想了会,又动了动,到底没挡住大福团子的诱惑,慎重开口:“你先告诉我,是什么草莓?”
傅斯珩翻身:“明天带你去吃日料,你说呢?”
安歌咬着唇,轻哼。
另一边。
冯楚生明天一早就开工,怕喝酒耽误事,以椰汁当酒和安之儒饮得正痛快。
“老安啊,还别说,你这女婿干事可真利落!”冯楚生连连赞叹,“一晃你家闺女都成人了,你现在好了,闺女嫁得好,就等着退休享清福了!”
安之儒心里高兴,一想到女儿和女婿,非常美:“你儿子也不差啊。”
冯楚生连连摆手,道:“不听话的很,你是不知道。”
安之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哟,这是南娴过来查岗了?”冯楚生开玩笑。
安之儒定睛一看,说:“我看看。”
发完南娴发过来的截图,安之儒脾气瞬间上来。
“砰”的一下,酒杯被扣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