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沈彤愣了一下,忽而表情又变得格外复杂,“嗯,你喜欢她就好。”她说话的语气也很奇怪,但奇怪在哪儿,我又说不出来。
沈彤把饭菜一样样地摆到病床桌上,拉到我的面前,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问:“你今天一天都怎么过的?在医院呆着无聊吗?”
“吃饭睡觉看电视,连手机都没有,你说无不无聊?”我叹着气说。
沈彤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等你再躺几天,能下床了,就可以去外面放放风了。”她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看着我吃完了饭,又陪我聊了会儿天,一直到护士过来查房,沈彤才从医院离开。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9点了,姜越应该早就下了班,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察觉到心中的失落,我又觉得自己好笑。
说不想麻烦他的人是我,他真不来了不舒服的人还是我。
姚希,你怎么就这么欠呢?
张阿姨帮我擦了身子,自己洗好澡就睡到陪护床上。
“小希,你晚上要有什么事,大点声叫我啊!我怕我睡着了听不见。”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照顾了我一天,张阿姨几乎是沾床就着。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她轻微的呼噜声。
可能是心里藏着事,再加上呼噜声有点儿吵,我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此时此刻,我无比想念我的手机。要能有点儿打发时间的东西,那该多好!
墙上挂钟的时针缓缓地走到了“12”,我收回视线,准备强迫自己睡觉,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个影子。
正文第30章挑拨离间
我以为是护士查房,往门上的小窗看过去,却只看到了那人的后脑勺。
那不是护士,而是一整天都没有露面的姜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突然跑过来,也不知道他来都来了,为什么只在外面看一眼就走。
我不能下床,想叫他,却又担心吵醒睡着的张阿姨,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作罢。
又是一整晚的失眠。
之后的半个月,姜越总共就出现了一回,把我的手机送来以后匆匆忙忙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除了张阿姨以外,来医院最勤的就数沈彤了。为了能经常过来陪我说说话,她推了一堆的应酬,就连去h国出差的事都交给了别人。
我跟她说了我排斥与异性身体接触的事,也说了那天女警提醒我的那些,沈彤当场拍板,要请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我看看。
我没有拒绝。
秦逸风在赵梅的案子结束以后带着审判结果来见我。因为晨报发布的那一则赵梅接受采访的视频点击过万,转发也有好几千,造成的影响太大,除了在晨报官微发布正式的道歉声明以及赔偿我共计两万块的精神损失费以外,赵梅和晨报那边的一个主编分别获刑三个月和半年。
“法官考虑到赵梅年纪比较大,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所以判得比较轻。”秦逸风对这个结果其实不怎么满意——我亦然。
“我和林睿城的见面,你安排得怎么样了?”我问秦逸风。
大概是张阿姨天天给我煲骨头汤的功劳,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可以下床,坐着轮椅出去转转了。
“你要是得到了医生的允许,我随时都能帮你安排。”秦逸风说。
林睿城还未判刑,按理来说是不允许探视的。但秦逸风的人脉广,请人稍稍“通融”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我去找了医生。医生建议我近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同意让我出去半天,交代了我一堆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