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个刚刚获得决斗胜利的少年仍旧是一副趾志高气昂的神情,而少女嘴角边那幸灾乐祸的微笑更加浓重了几分。
“谢谢你,刚才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一件事情,可惜时间隔得太久我居然将之遗忘了,刚才这一剑让我回想起了老师的教导。”瑞博平静地说道,手臂之上那隐隐作痛的感觉好像便是对他遗忘的惩罚。
他猛然间一把抓住细刺剑的剑身顺势一拗,只听“叮”的一声,细刺剑骤然折断。
那个叫桑的少年正对此感到意外的时候,突然间他觉得脖颈之上一阵刺痛。
绝对没有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无论是那个叫桑的少年,还是那个挑起争端的少女,以及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孩们,都没有想到这个脸上有一块伤疤的陌生少年居然如此狠辣。
看著那刺入脖颈的断剑,看著顺著脖子流淌下来的鲜血,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发出一点声息。
那个叫桑的少年清楚地感到自己巳然受伤,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鲜血正在流淌,虽然伤势并不重,更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能力,但是恐惧令他不敢挪动分毫,他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亡命之徒。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人,他们将人命看得极为轻贱,他们甚至可以为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夺走别人的生命。
此时此刻他更加明白了一件事情,亡命之徒并没有年龄的差别,可以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也可以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目露凶光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少年。
瑞博对于刚才的一击相当满意,刺入的深度正好是他所需要程度,仅仅挑破表皮弄出大量鲜血,但是却绝对没有丝毫性命之忧。
他突然间一回手,断剑离开少女一尺左右的距离深深的钉进了墙壁之中。
瑞博知道这一手很有震撼力,当初他就是被凯尔勒用这一手吓坏了的,不过他原本并不敢保证那柄断剑能够钉进墙壁,毕竟他练习的是投掷飞刀,而不是一柄被折断的断剑。
事实证明这极具震撼力的举动确实起到了作用,那个挑拨离间的少女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而那个刚刚获得决斗胜利的少年同样被吓了一跳,他甚至将剑扔在地上慌慌张张地举起双手。
“蹬蹬蹬……”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群神色慌乱的男士闯了进来,其中有两个人甚至拔出了佩剑。
瞬时间大厅之中哭声一片,看到有大人进来,那些少年少女总算放下心来,悲伤代替了恐惧。
“你是哪里来的杂种,居然到这里来捣乱。”看到染满衣服的血迹,看到声嘶力竭哭号著的少年少女们,闯进大厅的诸人之中的一个人愤怒地朝著瑞博走来。
“埃摩生,千万别冲动。”
“住手,埃摩生。”
“如果你想活著的话,快回来。”
每一个认识瑟思堡小继承人的人极力想要用语言来阻止同伴莽撞的举动,不过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街上前去。
“埃摩生,你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死定了。”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阵怒吼。
那个冲动的家伙显然听出了说话人的身份,他惊诧地回转头来。
“我没有说错吧,瑟思堡的梅丁伯爵。”那个人朝著瑞博缓缓说道。
瑞博看著眼前这位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他彷佛能够感受到这个青年身上流动著的强大力量一般。
“也许,我的剑上一向涂抹著剧毒。”瑞博晃了晃手中的细刺剑。
蓝莹莹的光芒令那位鲁莽的先生睑孔发白,浑身直冒冷汗。
“你的杀气实在太浓烈了一点,难道因为这小小的误会,你就不惜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吗?”那个青年平静地问道。
“也许我确实过于暴虐了一些。”瑞博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自从几个星期前那场战斗结束之后,我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首先得感谢你替我的老师圣骑士蒙斯托克大人报了仇,那位行刺蒙斯托克大人的杀手最终死在了你的手中,也许是天意注定他的死法和他行刺蒙斯托克大人的方法一模一样。”那位青年缓缓说道,语气显得颇为沉重。
听到这番话,瑞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而他身边的那些人则骇然地纷纷朝后面退却,特别是那位莽撞的埃摩生先生,他面如死灰,呼吸急促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