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份文件会突然间出现在长官的办公室书桌之上,要知道这里是嗜血兵团的驻地,居然仍然有人能够堂而皇之地被神秘侵入,这实在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两位嗜血法师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这座办公室,但是令他们感到遗憾的是,他们的努力所换来的却是一无所获。
这座办公室密布着各种魔法阵,外面的走廊和窗台前更是布满了监测窿法,这样的布置原本应该称得上连苍蝇也难以混入,但是此刻这份静静躺在书桌之上的文件,却彷佛是一个无情的嘲笑。
一连串的挫折令嗜血团长怒不可遏,他丝毫不听从旁人的阻止,一把将那份文件拿在手中。
“团长大人,您实在太过鲁莽,万一这上面布设有对您不利的魔法,您岂不是自投罗网?”一位嗜血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位团长丝毫没有理会这位法师的警告,他随手翻开了那份文件。
匆匆一瞥之下,这位嗜血团长猛然间浑身一震,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朝着四下打量了几眼。
“除了左右眼,其他人全都退出去。”这位团长大人粗鲁地命令道。
除了那两个嗜血法师,其他人立刻遵从命令退出了办公室,而那两个法师之中的一个凑到男爵身后,朝着那份文件打量了一眼。
“狂风骑士团打算在今天晚上逃离帕琳,他们打算从西郊猎宫,通过水路前往莫纳赫与亨利德王子会合?”那位法师惊叫了起来。
“呵呵,真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瓦尔德男爵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这显然是个阴谋。”另外一个法师说道。
“用不着你说,我也看得出来。”瓦尔德粗鲁地打断了那位嗜血法师的话。
“不过,这会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瓦尔德问道。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这里的,恐怕就只有维英德和那个掘墓老头,另外两个家伙总是不偏不倚,他们恐怕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第一位嗜血法师说道。
“也就是说,只可能是凯恩和巴世蒙在幕后捣鬼?”男爵大声说道。
“至少在得里至,就只有这两个人最为可疑。”另外一位嗜血法师说道。
“那么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企图呢?”瓦尔德男爵问道。
“或许他们想要借助我们的手,铲除那位王子殿下手里最大,同样也是最强有力的一张王牌。”
“这会是谁的主意?巴世蒙还是凯恩?”男爵继续追问道。
“这个阴谋来自于巴世蒙大公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不过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狂风刮到莫纳赫吧!”瓦尔德男爵突然问吼道:“我的心情正感到烦闷,那些家伙正好让我改换一下心情,总是拿死囚开刀并不能够令我真正感到开心,或许这一次我能够真正感到高兴。”
听着那显然有些疯癫的狂笑,其中的一位嗜血团长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阁下打算和亨利德王子公然开战?如果令狂风骑士团遭受重大损失,我们和王子之间恐怕就再也没有缓转的余地。”
“谁耐烦理会那个家伙,他此刻在南方顶多能够自保而已,没有了狂风骑士团,他根本就没有争夺王位的筹码。”那位团长晃悠着他那乱蓬蓬的头颅说道。
“但是那位王子殿下的实力发展得非常迅速,他刚刚回到王国的时候,还只是个空有名头和几个强力保镖,连一块立足之地都没有的人物,但是此刻他却拥有南方军团和领主们的忠诚。万一他再吞并几块领地,将势力延伸到帕琳附近,恐怕将会成为足以影响全局的人物。”一位嗜血法师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凭他乎里那几个狂风,难道还能够对抗整个嗜血兵团,更何况,等到他拥有那样大的势力,恐怕巴世蒙早就开始对付他了,他就得整天担心巴世蒙的威胁,哪还有空间来对付我们?”瓦尔德男爵说到这里,咧开大嘴放声笑了起来。
“我的心意已决,绝对不能让狂风骑士团回到那个小王子的身边。”瓦尔德男爵放声笑道。
“即便您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不过仍旧请您留一些余地,给予狂风骑士团以重创,令他们无法成为王子殿下争夺王位最强有力的帮助,但是请不要令他们全军覆没,留下一点残余或许还能够用来和王子进行谈判,即便那位王子不打算救援奄奄一息的狂风骑士团,他手下的福斯特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部下和同伴全军覆没,而王子恐怕同样会担心众叛亲离,他就算对您再痛恨,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一位嗜血法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