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正不知道该怎么接,沈京洲已经冲他摆手,“你可以走了。”
忽然被下逐客令的裴野:“……”
“要不我还是等嫂子过来再走吧,嫂子万一不来……”
对上男人“要不送你去非洲吧”的目光,裴野到了嘴边的话直接转了个弯,“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马上就走。”
裴野脚底生烟,溜走前,还没忘把药给放到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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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笙赶到医院时,沈京洲正侧着身子吭哧吭哧去勾桌上的水杯。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转头向走进来的女人看去,“你来的正好,帮我一下。”
迟笙走上前,把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跟预想的不大一样,沈京洲自已拿起杯子,打量她空空的两只手,“你就这么来的?”
迟笙没太get到他的点,“那我应该怎么过来,踩着风火轮?”
“谁探望病人连个水果都不带,没有水果,你好歹给我买朵花也行。”
她能过来就不错了,还嫌她没买东西,迟笙冷冷对着男人白了眼,“你不配。”
沈京洲:“……”行吧,他不配。
看他哑了声,迟笙扫了眼桌子上没开封的药。
径自拿起来,看好服用说明,打开包装,取出一粒递到男人面前,“吃药。”
沈京洲偏过头,“不吃,我不配。”
“你有病,药跟你最配。”
原本就是被他拿捏过来的,迟笙没耐性陪他玩过家家,说话间,直接上手,把药强行塞进男人嘴里。
看他苦的拧起眉,迟笙好心往刚才的杯子里添些温水递给他。
沈京洲没接,而是寻机抓着她手腕,一把将人拉到跟前,“吃药没用,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你人美心善,菩萨心肠,亲我一口给我治治,嗯?”
不等迟笙反应,沈京洲话落,对着她的小红嘴唇“吧唧”就亲了口,完事还尝尝味道。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迟笙被他气到,习惯性地挥起拳头捶他。
忘了自已还拿着杯子,她这一抬手,杯里的水直接晃洒出去。
本能的第一反应,迟笙扯了两张纸便赶紧给男人擦。
炙热的体温蹭到手心,感受着那层薄薄面料下紧致起伏的胸肌,迟笙脸颊倏地一热,手上动作顿住。
沈京洲垂眸,好整以暇看向胸前洇湿的一大片,“你这是,想让我湿身诱惑?”
迟笙回过神,又羞又恼地把纸往他身上一扔,“你自已擦吧。”
沈京洲蹙眉,“你给我弄湿的,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迟笙:“……”不是,弄湿就弄湿,但她怎么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偏偏狗男人还一脸正经的样子,倒好像是她不纯洁想多了。
谁先说谁龌龊,这时候,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眼看女人不理他,沈京洲拾起她扔在身上的纸巾,一边擦拭水渍一边念叨,“摸够了就丢,吃什么长大的,这么会过河拆桥?”
她怎么就过河拆桥了,说的好像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他那破肌肉她早都摸够了,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