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麟走了。
走的很潇洒。
只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在一队不过百人要去西北某一处轮番换防的京军官兵携带下,便踏上了从军的路。
他走的那天,刘廌去送了。
远远的,敬了一杯酒,然后便让老管家将从太医院弄出来的十坛高度酒精送给了这队北上轮番的京军官兵。
若是所猜无错的话,陈孟麟接下来的好几年都会和这一队人马同吃同住,一同在长城以北,守卫着大明的安宁。
送走陈孟麟之后,刘廌便过上了暂时的平静生活。
朝中的风声却是愈发的不平静了起来。
因为陈宁利用空印公文贪墨朝廷钱粮,空印一案,终究还是提前掀起。
三法司已经不再受到皇帝和太子的信任,这件案子全程都是由锦衣卫掌握审查。
一时间,倒是惹得京官们人人自危。
而刘廌也更加坐实了瘟官的名头。
毕竟要不是因为他,皇帝和太子大概还不知道空印的事情。
只不过这倒是让刘廌更加的空闲了起来。
上林苑监那边还是每日都去,只是刘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那边显得有些不合群了。
倒是中间有一回,刘廌跑去寻了上林苑监的监正袁庆丰,希望能得一块上林苑监的监田。
毕竟自己已经和朱标许诺,要在来年将新种子种下。
袁庆丰倒是一听这事立马就答应了,也不管刘廌要了监田到底会做些什么,直接就要批一百亩的地给刘廌。
还是刘廌清楚自己手上的种子不多,便只要十亩地。
等上林苑监的事情忙完之后。
二叔刘璟也在御史台带回了不少消息。
虽然空印案的事情现在是有锦衣卫在操办,但是三法司终究还是要出些力的。
按照刘璟说的,如今朝堂之上的风声很乱,人心惶惶,每日都会有官员被锦衣卫带走问话。
“听说了没有,这两天锦衣卫已经开始将精力都放在户部身上了?”
“户部是逃不掉的,空印案针对的是什么?可不就是朝廷的钱粮,他们户部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人……”
“还是咱们这里庙小,没什么问题……”
上林苑监,几名官员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
刘廌就端着茶杯,站在一旁。
他现在很有瘟官的觉悟,大伙都不待见自己,唯恐沾染上自己,会被胡惟庸给记恨上。
只不过同在一个衙门,大伙还是保留了情面。
至少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会说不许刘廌在一旁听些八卦。
“这可不只是因为咱们上林苑监庙小,还是……”
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刘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