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了一夜没有歇过来,腰还是有点酸痛。
晚上沈榕山什么时候回去的都不知道,睡得太死。
等第二天一觉睡醒,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
饭留在锅里,水缸边还有一只野鸡,三个野鸡蛋和一篮子野菜。
是沈榕山去山上找回来的。
季温禾吃完早饭,把野菜剁碎,倒水进去混合了两把黑面。
它们吃得是越来越多,野菜越来越少,有好些它们不吃,即便剁碎了混在一起,它们也能挑出来。
得想个法子,菜地里的菜人不够吃,没办法再给它们吃。
走到台阶处,往东边看去,沈榕山正在王二凤家的地里。
到荒地里喂了食,听见身后兰秋华的声音,她说。
“这沈大冬怎么不去地里插秧,他家菜地里的秧苗一棵没动。”
季温禾摇摇头:“伤心过度,在家里躺着呢吧。”
大家都在忙着地里的事,根本没想起来他。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兰婶,你说他会不会……”
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兰秋华从她的脸上瞧出了是什么意思。
心中一惊:“坏了,别再真的出事了,走,赶紧去看看。”
季温禾放下篮子,跟在她身后跑过去。
两人来到沈大冬家门口,见院门和卧房的门都开着,对视一眼。
兰秋华扶着篱笆,冲着里面喊了一声:“虎……”
刚喊出一个字,立刻闭上嘴。
沈虎彪已经被砍头了,她在喊出名字,不是往人心口上扎刀吗。
她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人:“温禾,你喊他一声。”
季温禾点头:“冬叔,您在家不?”
……
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冬叔,是我,我是沈榕山媳妇,您在家吗?”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里面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在。
兰秋华锁着眉头:“该不会不在家吧?”
“应该在吧,没人看到他出村啊。”
要是他出了村,以村里人的八卦程度,早就传遍了。
季温禾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兰婶,冬叔家没养鸡,他们家的苍蝇是不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