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巴金家里的这些英文原版书籍则不同,所有的英文原版书籍都是巴金在一次次出国参加各种研讨活动时零零散散jīng心挑选买回来的。
而就是在阅读英文原版书籍的过程中,戈文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要为国内的读者们翻译几本xiao说!
介绍一些比较有价值和有积极思想价值的英文书籍给国内的读者们看,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自己一样能读得懂这些英文原版书。翻译的作品可以让人们接触到文明中最为高古的伟大心灵,而人类的教育,如果不是向高贵的心灵看齐,必然是向低俗的品xìng看齐。如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实在太让人心动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顿时就无法再在戈文的思绪中沉沦下去,他兴奋不已,并雄心勃勃的给自己列了一个计划,并确定了自己要翻译的第一本作品——美国作家梭罗的《瓦尔登湖》。这是一本极为优秀的人生哲理书,不仅可以扩大读者的日常视野,让他们从简单的生活中学习到人文、地理和历史方面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可以让读者在平凡与简单中真切感受生活的意义与趣味,可以陶冶人们的情cao,摆脱浮躁、感受寂静之美。
不过作为一个从来没有从事过翻译工作的外mén汉来说,翻译一本书究竟该怎么入手呢?需要注意些什么问题呢?
戈文有点愁眉不展起来了,就在他心里开始mao躁的时候,巴金的身影从眼前飘过,戈文的眼睛一亮,眼前这位老人不正是自己求助的对象吗?要知道巴金并不仅仅是一个作家,他还是一个著名的翻译家,曾以他优美的文字翻译过俄、法、英、美、日、德、意、bo兰等等国的作家的作品,翻译了一大批国外著名作家的作品。有这样的老师还有什么愁的呢?
当下戈文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几步窜到刚坐在椅子上的巴金面前,倒是让巴金老先生吓了一大跳。
而当巴金知道了戈文的想法后,不由的也是大感兴趣。戈文能想到为国内的读者们翻译几本经典的国外书籍,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哈哈,这个老头子我可是比较在行的呢!”巴金笑眯眯的瞧着戈文说道。
“那巴老翻译一部作品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呢?”戈文张口问道。
巴金并不回答戈文的问题,反而严肃的问道:“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翻译工作其实很苦的一项工作呢?”
巴金不等戈文回答,接着说道:“虽然翻译工作同样可以说是写作,可是不同于其他创作方式,翻译工作者所付出的心血与他们得到的报酬是完全不成比例的。比如说同样辛辛苦苦的写了二十万字,翻译的文字就没有自创的文字值钱,至于名声的话,两者更不能相提并论了;还有,翻译出来的名著或者是学术专著,在很多人的眼里并不能算‘科研成果’,所以有些时候,翻译工作者并不能靠着自己的翻译作品来得到一些机会,比如说定职什么的。”
戈文一怔,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巴金说的虽然朴素,可是话却不糙,仔细琢磨一下,还真如巴金所说的一样,翻译工作者和一个写xiao说的作者一样,同样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可是两者在收入和名望上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这也就是为何在等萧乾、傅雷、季羡林等老一辈翻译家去世后,后世从事翻译事业的人越来越少、再没有出现一个被公认的翻译家的原因。那个浮躁的社会中,哪还有什么俯甘为孺子牛的奉献jīng神呢。
想到这里戈文不由的又开始有些jī动了,我们不能一直都站在边上光说话不做事,如果只是等待其他人来做事,而自己却站在一边说着一些空话大话的话,那岂不是一直都要等下去?既然其他人不愿意或者是想不到要做这样的事,那就从我开始做起吧,无论如何总得有人来做些实际的事情来,总的有人将国外一些优秀的作品翻译进来,如果缺少了翻译这个中介,那中国就始终无法了解另外一种不同的文化,那我们就始终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戒备充满误解。
想到这里,戈文看着巴金微笑道:“巴老,我想翻译几本国外的书籍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名声,只是希望能让国内的读者们领略一下外面的优秀文化和思想。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其他的都是浮云哩。”
巴金同样微笑着点了点头,“哈,知道你就会这么说,果然!”
说完这句话后,巴金往椅子上一靠,然后像是回忆一般慢慢说道:“我是而立之年才开始翻译工作的,第一本作品,那是屠格涅夫的《处nv地》。之后又陆陆续续的翻译了一大批国外知名作家的作品。所以你找我问翻译最需要注意的地方,那真是找对人了。哈哈……”
说到这里,巴金冲着戈文挤了挤眼睛,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讲,绝对的同义词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一个翻译者,不管水平多么的高,也只能尽可能地接近源头语言,而不可能把原意和神韵完全传达过来。我们翻译者的任务就是处理两种语言之间的关系。若是一个翻译者能将原作的神韵、情调翻译的与原作越相似,那这个翻译者的翻译就越成功。”
“也就是说翻译要尽可能地接近原作,尽量将原作的神韵、情调表达出来了……”戈文低头沉yín到,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那怎样才能把握住原著作者的心理呢?很多作者当时写作的状态我们根本不可能清楚?”
巴金哈哈一笑,说道:“对于翻译,我一直都很赞同一个老朋友的观点——一切伟大的艺术家必然要兼有独特的个xìng与普遍的人间xìng。翻译工作者只要能掘自己心中的人间xìng,就找到了与艺术家沟通的桥梁。再若能细心揣摩,把他独特的个xìng也体味出来,那就能把一切艺术品整个儿了解。而这之后的翻译工作就好做多了。”
“恩,很有道理呢。”戈文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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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像其他写手讨教了一下码字度慢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1、码字时间不足
2、大纲有问题,大纲只有主线情节走向,而无细致的情节展纲要。
汗,既然找出了问题,自然要赶紧解决了。
这个码字时间的问题是叛儿没法改变的,不过这个大纲的问题倒是可以解决。从昨天开始我已经开始动手丰满大纲了。
所以,我想下周这个更新应该能上来了吧?!
………【第82章 宁静中积蓄力量】………
这是一个愉快的傍晚,全身只有一个感觉,每一个mao孔中都浸润着喜悦。
我在大自然里以奇异的自由姿态来去,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我只穿衬衫,沿着硬石的湖岸走,天气虽然寒冷,多云又多凤,也没有特别分心的事,那时天气对我异常地合适。
牛蛙鸣叫,邀来黑夜,夜鹰的乐音乘着吹起涟漪的风从湖上传来。摇曳的赤杨和白杨,jī起我的情感使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而像湖水一样,我的宁静只有涟漪而没有jīdang。和如镜的湖面一样,晚风吹起来的微bo是谈不上什么风暴的。虽然天sè黑了,风还在森林中吹着,咆哮着,bo1ang还在拍岸,某一些动物还在用它们的乐音催眠着另外的那些,宁静不可能是绝对的。最凶狠的野兽并没有宁静,现在正找寻它们的牺牲品;狐狸,臭鼬,兔子,也正漫游在原野上,在森林中,它们却没有恐惧,它们是大自然的看守者——是连接一个个生气勃勃的白昼的链环。
等我口到家里,现已有访客来过,他们还留下了名片呢,不是一束hua,便是一个常net树的hua环,或用铅笔写在黄sè的胡桃叶或者木片上的一个名字。不常进入森林的人常把森林中的xiao玩意儿一路上拿在手里玩,有时故意,有时偶然,把它们留下了。有一位剥下了柳树皮,做成一个戒指,丢在我桌上。
在我出mén时有没有客人来过,我总能知道,不是树枝或青草弯倒,便是有了鞋印,一般说,从他们留下的微xiao痕迹里我还可以猜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