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门刚被打开透出条缝儿来,冷枭绝却惊诧的发现,这房里居然还是满室的灯光!
都已经11点了,难道那女人还没睡?
心下正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可随后一想,如果女人现在还没睡的话,那么现在肯定已经发现了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至此也不再闪躲,而是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准备赖也要赖着今晚一起睡。
可入目的,却是夜清悠睁着无神的大眼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黑长的发被汗湿黏在了额际,整个人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般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不放。
见着夜清悠这般,冷枭绝心下一个惊悸,尔后揣着恐惧三步跨作两步急急来到了床边。
“女人,你怎么了?”冷枭绝着急的问道,话里的颤抖显而易见。
听见冷枭绝的声音,夜清悠这才发现他人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了她房里,她记得她有锁上了门的。
“我没事儿。”夜清悠缓缓抬起眸子看了眼冷枭绝,尔后耐着那股子疼松开紧咬的唇瓣开口道。
“没事儿?你这叫没事儿?!”冷枭绝有些惊惧的低吼,接着坐到了床头小心翼翼的扶起夜清悠靠到他的胸膛上,手有些颤抖的抚着她汗湿的额际和脸颊。
“你在痛吗?哪儿痛?告诉我,嗯?”
看着夜清悠被蹂躏得几乎见血的下唇,冷枭绝心疼的抚上了那柔嫩的唇瓣以拇指轻缓的揉着。
他该早些来的,看女人的模样应该是痛上好一阵了。
“真的没事儿,过了今晚就好。”夜清悠说得有些喘。
听得夜清悠这么说,冷枭绝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还更加着急了。
这都要痛上一个整个晚上了还叫没事儿?!她这是经常这么痛吗?怎么不治疗!
“你先忍着点儿,我叫允奕过来。”
冷枭绝说着掏出了手机正要拨过去,却被夜清悠一个急急的制止了:“不要,我只是习惯性的经痛,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叫他过来,再说他今晚不是去接应我朋友去了?”
让白允奕过来也没用,这毛病权威的妇科医生都不能完全根治,难道白允奕还能比妇科医生有法子?
经痛?
冷枭绝一愣,尔后明白过来后俊脸瞬间有些热烫,然而,心下却是松了口气。可那刚放下的心在看到夜清悠这般痛苦的模样后,顿时又提了起来。
经痛会这么痛?痛到面色苍白如纸,冷汗狂飙?
就算冷枭绝再怎么不了解女人的这档子事儿,也明白这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疼痛范围,于是一个电话就给劳伦斯拨了过去。
“劳伦斯,立刻从芝城的医院叫来两名最好的妇科医生,最慢半小时内要到冷宅,然后你接着他们到二楼来。”
挂断电话,冷枭绝柔声朝着夜清悠道:“女人,再忍会儿,医生来了就好了。”
夜清悠半阖着眸子,没有来得及阻止冷枭绝叫医生过来,她很无奈。
医生来了又怎么样?
得出来的结果依旧会是那个,那唯一能根治的法子她目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而其余的法子,都于事无补。
看着夜清悠这般虚弱的模样,冷枭绝头一次发现,这女人也是需要他极其小心的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的。
见着女人满头的冷汗,冷枭绝在床头上竖起一个枕头,然后小心翼翼的让夜清悠背靠在上面,接着到浴室里湿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尔后才端来一杯热水:“女人,喝点儿热水也许会好一些。”
不曾想到冷枭绝竟也会照顾人,夜清悠心里有些讶异,但更多的却是温暖和悸动。
每次的疼痛都是她一个人默默的扛过来,从来没有哪一个夜晚像今天的这个一般,让她觉得如此充满希望,就连那小腹处的绞痛也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