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漠然的走进屋子,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话:“案子讲的不错,你们刚刚说了半个时辰的闲话,下值后通通再多加时半个时辰。”
众人一听这冷冽的声音,心想坏了,说闲话居然被大理寺卿抓了个现行,赶紧拿起手头的活计忙碌起来。
魏源扬起笑脸,讨好着说:“我的大人呐,我们这是在讨论案情,增进办案能力,可不能算是说闲话。”
慕北辰斜瞥他一眼,“讨论案情还用站在桌子上?我看戏班子都没你演的绘声绘色。”
魏源腆着脸说:“那是他们技艺不精,干我们大理寺的,必须精通百戏,样样都得是行家里手。”
而后他小声求情:“大人,今日是我第一天回来上值,在大理寺我大小也是个上官,您给我个面子,别让兄弟们加时了。”
慕北辰今日格外好说话,他挤出一个笑容,和气的说:“好啊,那就不让他们加时。”
所有官员们都长舒一口气。
慕北辰继续说道:“魏大人你辛苦一下,替他们都加了。”
“……”
大家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立刻做鸟兽散,干完活赶紧收拾收拾下值,千万别被抓住当苦力。
魏源一脸悲戚的说:“你们都太不讲义气啦!”
钟墨:他的难兄难弟终于回来了!
慕北辰将最近的刑狱案件一股脑都扔给他,“把这些卷宗都看完,整理归档。”
魏源举着最上面的赵子贤连环杀人案,一脸震惊的问钟墨:“你家主子居然把三年未破的悬案凶手抓住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没少干大事啊?”
钟墨给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出门说。
而后两人熟练的蹲在大理寺靠茅厕处的墙角,这个地方经过他们长期勘察,慕北辰去的频率最少,钟墨就着熟悉的味道细细给他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魏源惊呼:“这么说来你家主子铁树开花了?”
钟墨想了一会,“花是开了,但能不能过国公爷那关还不好说,国公爷给他相看的是永平侯的次女。”
魏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姑姑嫁给了永平侯的弟弟,听说永平侯府乱的很,尤其那个嫡次女比炮仗还厉害,不点都着,你家主子能看上就怪了。”
他眼珠子一转,“安亲王府给各家都下了帖子,从明天开始有连续四天的宴会,只要西亭伯之女去,你主子肯定去。我得快点把手头活干完,明天凑热闹去。”
说完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又嗅了嗅衣服,撇着嘴摇头。
要不是为了听慕北辰的趣闻,他才不蹲在这个地方呢,臭死了!